爷爷皱眉不理奶奶的抱怨,战术性喝茶逃避责任。
半晌,才放下水杯,径直看向面容沉静的徐鹤,
“下个月,家里聚会日,你带过来看看吧。”
徐家虽然倡导婚姻自由,但也不是父辈不闻不问,一直不见面。
“我有出差计划,工作日程已经安排好了。”
“哦,既然如此,那我一会儿就通知你妈妈,赶紧安排相亲对象过去见一见。”
“你也不小了,趁你出差前,直接在你公司里见个面。”
“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
徐鹤皱眉。
本想慢慢来,奈何老人家心急火燎又恐节外生枝。
“唔,下个月的出差时间也可以推一推。”
“那姑娘干净吗?”
“干净,特别讲卫生。”
无论,是家里还是在公司,都能把东西归置地整整齐齐。
病房里稍微乱一点,她都能揉着肚子起来收拾。
闻言,老头子捡起棋子,直接扔他脑门上了。
“我要听的是这些吗?她的家庭背景如何?”
徐鹤捡起棋子,无辜叹道。
“这方面的事,你们不是不干涉的吗?”
当初,老头子把医院交到陆续和徐鸢手里时,这也是他脱离的条件之一。
婚姻的枷锁太重,他为了那一个人任性一回,选择了自由。
谁知世事无常。
为了一个人拼尽全力去争取,最后争取的结果却给了另一个人。
温婧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不劳而获,还白捡一瓜吃。
其实,徐鹤的年纪放在那里摆着呢。
一把年纪,不可能没有任何情感经历,清纯如同一张白纸。
只是,每个人的过往都是一道不愿提及的伤疤。
他不说,她自然也没必要追根究底,去揭人伤疤。
能如此善解人意,其实,也是全赖魏延的花心无度的功劳。
“不干涉,但也有知情权。”
…
外面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似乎没有停歇的打算。
“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外面还在下雨—”
徐奶奶舍不得,站在门口缓声劝解。
…
“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温婧没料到这么晚了,徐鹤居然还会过来。
徐鹤不答,看着那洗漱后的头发,蓬松而又柔软,忍不住揉了揉。
随即,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独特的气息。
“你怎么了?”
徐鹤收敛情绪,将包里的文件夹拿出递给她,
“唔,怕你无聊睡不着,就把工作资料给你送来了。”
温婧诧异地张了张口。
谢谢的话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徐鹤抿唇一笑,转身准备去卫生间洗漱。
温婧以为他就要走,
“唔,等一下—”
徐鹤疑惑不解地回身。
猛然,想起医院外面的长廊里展示的画板。
“你爷爷也姓徐?”
呃,好像是个废话哦。
温婧想咬舌。
徐鹤抬眸,静静地看着她。
知道她听闻医院的事。
没错,这家医院是老爷子一手筹建起来的,并花了两代人的心血才做得风生水起。
“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个靠父辈的草包而已?”
闻言,温婧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