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处理,想过要怎么跟他解释吗?”
“解释什么?我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呸!
这破理由,谁信?
她跟普通的同事可没干过那么亲密的事!
徐鹤回身走到床边,轻声问道,
“你想我怎么解释呢?”
“呃,我只是好奇而已,怕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为了保命,温婧只得收拾情绪,表示一切为他马首是瞻。
徐鹤回到景怡园,天色已晚。
淅淅沥沥的小雨顺着屋檐像断了线的珍珠,流了下来。
烟雨之中,远处的青砖黛瓦,越发的古朴幽静。
书房里,徐鹤爷爷徐以良正执起黑色棋子,目光落在棋盘之上。
“我们年纪大了,如今想见你都得绕个了弯,是吧?”
自从,医院的事交给徐鸢打理,徐鹤自己在外创业,这座老房子这里便越发的冷清了。
也因此,徐以良才会重操旧业,返回以往的工作岗位。
“我这不是工作忙吗,今天也是特意回来看您!”
徐以良鼻腔里不满地哼了一声。
“医院里的那个姑娘是怎么回事?”
“公司里的员工而已。小姑娘工作夜以继日,累坏了身体。”
“考虑到她一个姑娘家孤身在外,我当然得多加照顾了。”
毕竟,人是在公司里出了事,徐鹤作为有善心的老板去关照一下,责无旁贷。
哼,回家陪他下一通棋的时间都没有,如今,倒是有时间亲自去陪下属住院。
徐以良能信,才怪!
“是吗,你公司那么多下属,你都这么事事亲力亲为,岂不是要累死了?”
老爷子不疾不徐地端起水杯,目光锋利地落在他脸上。
明亮的光线下,徐鹤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我不过是白天过去探望而已,谈不上耗费精力。”
“哦,是吗?那到底是谁,整夜整夜地过去陪护呢?”
徐以良吃了他一片棋子,眼里的笑意越发得重了。
“那姑娘刚做完手术,夜里也不方便让你照顾吧?”
徐鹤遮掩了半天,没料到老头子一击致命。
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夜晚,每次徐鹤走进病房时,温婧都已经入睡了。
因此,她也并不知道他整夜陪在病房里。
没想到,这老头子头发花白,牙齿稀疏居然还能这么耳聪目明。
徐鹤一时语塞,狡猾的老头子乘胜追击,
“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
“还是过一段时间吧。”
老头子捏着棋子不吭声,不悦的气息逼近。
徐鹤无奈地叹道,
“她还小。”
“哼,小么?二十三还小,你奶奶这个年纪已经有你爸了…”
“那我回去问问她?”
徐以良随手将一把瓷白玉质的棋子丢在雕花玉罐里。
“没用的东西,这么小的人都没搞定。”
“还不是被你吓得?”
推门而入的奶奶,正端着精致的茶点,听到徐鹤的抱怨,不由分说质问道,
“你吓唬人家了?”
“这女娃娃真不顶用?探望一下还能被吓哭?”
“呃,你这哪里是过去探望,你那么大仗势过去,乌压压的一群医生,跟一群披着白衣的操刀手一样。”
“她能不怕么,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呢?”
“就是,正常人遇到这样的事也要吓得去半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