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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无数,古道剑途,前尘已烬,烬处生新。
花谢三千,人已西行。
且行、且停、且大笑,剑途依旧还是曾经的那个剑途,但剑途已经不是那个剑途。
魂归一处,神游天地。
满城飞花,少年意气。
如今京城里,以国术馆馆主为最,号称人仙,其次是他,位列第二,还有两男两女也毫不逊色,被誉为「四大公子」。
赵棋逢是其一,赵垒是其一;峨眉派的是其一,昆仑派的亦是其一。
「嗬~」杀气冲天,嗜血气息中,带血之剑入鞘。
他随意点了根香烟,便反身而去。
梁慕鹤摇了摇头,再叹口气,痴痴地望着他背影远去。
「梁公子不必担忧,林少了为人一向强势,舍身取财,瞧不上牛鬼蛇神、小偷小摸的事儿。」梁慕鹤的侍女如翠见他寻思,很是贴心地安慰。
梁慕鹤很是尴尬,这伤感是突如其来的。
上一次初见,这杀神仅凭一人而灭了那些杀手;上上一次,是一人端了玉堂春。
偏偏他还是那种病怏怏的气质,长年抄经念佛、闭目参禅打坐。
若是街巷?梁慕鹤不敢想象,面容已经崩溃。
「不至于……不至于,京城必将易主,将这等天神杀神招至府中,能保一方平安。」梁慕鹤子默娘不闻。
无量道失败了。
对于他而言,并没有安慰。
血海之中,取次一生,印象深刻。
寥寥千余里的路,他感觉像是走上了十年、百年。
浩瀚江湖,家何在?
……
新丰城里已经有一个如烟了。
如烟姑娘,是东楼石家《无双谱》里位列第二的石中玉。
石玉是他的姓氏,烟是他的名,而出自于「腾腾杀气冲牛斗,天下何人敢与争」的诗号。
如烟手里的剑,从没让人失望过。
当中更有一个插曲,他竟然见色起意,看上了新丰城老鸨的「好女儿」。
……
他眉头微皱,他的心弦发生了颤动。
行走江湖,以色起家,他早已经是身经百战。
故而,他并不相信娘白交那创造出来的所谓「女的」。
谨防一手,死皮赖脸,笑面虎地将解决:敖欣然接受这种好色。
今天是老实人出头天。
……
古道凉,西风瘦。
渐黄昏。
醉意朦胧,酒壶跌落,爬满蛛网的窗边,有人衣衫褴褛、发须潦草。
醉眼迷离,幻象繁多。
视线中,有一个美丽的幻影,她提着乌黑长剑而来,莞尔一笑:「我要登十楼,去吹那烈烈风,咯咯……咯咯咯咯……」
轻衣薄纱,缥缈前行,除此之外再也寻不到其他身影。
凌寂无人之境,此般画面一遍遍播放,回响。
噌噌噌……
数月过去,藏经阁。
内置十方桌案,上面放置有数百卷内功心法、轻功秘籍、剑谱刀法,他如今是国术馆的首席,取舍「殊途同归」的精华,化为一线。
「三十六路五虎断门刀」就有十数式,还在「玄罡刀法」与「霸刀诀」里,各取最精华的三式。
刀意浩荡,风起西北。
风行之所,云行之所,气行之所,刀行之所。
「五虎断门刀」的刀意,是「猛」,掠地深达寸许;「玄罡刀法」的刀意是「狠」,霸道刚强,意在吞吐之间,刀过必残;「霸刀诀」的刀意是「杀」,摧枯拉朽,天崩地裂。
三刀合一,所向披靡。
这是十余载的自学成果,还未质疑,只等下山少一番龙争虎斗。
「了一~」晨钟暮鼓,一掌之下,藏经阁的门哗啦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