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端起一碗，随手施术降温，“都有”，一饮而尽。
“那今天这个姑娘是怎么回事？”
温子然就这么问着，墨青在旁运功调戏。
“以往你送人，皆是先送至殿下府核实，再送到我这儿来。怎么……她与……有关？”
墨青沉思。
耳边忽然响起，在食肆，她说的话：怕啊，我又不是圣人，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并不是任何人都会为了活，而甘愿做任何事的。而且，我全部身家都在这儿了，需要求着你不杀我吗？
“不是，她长得像一个人。”
“啊！？”
温子然倒不知，他这个兄弟还有他没见过的人。
“她和药然一样，都有一种对自身性命的淡漠。但，又不一样……”又想到在赌坊的再碰面，“一点都不寻常。”
墨青第二腕，又一饮而尽。
……
|小院|
月光如练，洒落人间。
“常姑娘，这是你休息的房间，这是你药浴的房间。”
“嗯。”
她们进到后者。
屋内，雾气缭绕，药香弥漫。
一个大木桶放在屋子中央，里面盛满了冒着热气的药水。
“药水是公子特地为你准备的，有助于你身体恢复。请姑娘放心。”竹娘恭敬地说道。
“嗯。”
常染将包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刚放下，便发现一奇怪之处。
“妆台上面的胭脂，常姑娘随意。”
“嗯。”
透过铜镜，常染才知道自己的脸上也有些划痕。
“常姑娘，这是为你准备的衣服。”
“好，谢谢。”
然后，常染在等竹娘离开。
但竹娘好像在等常染发话，又好像要伺候常染药浴，总之，就立在旁边看着她。
常染扭头看竹娘，竹娘看着她，一时有些尴尬。
“竹娘，还有事吗？”
“药浴虽好，不宜久待，最多半个时辰，否则伤身体。”
“嗯嗯嗯，然后呢？”
竹娘一时哑口。
“竹娘，我一个人可以，您要不先去休息？”
“那、老身告退。”
竹娘合门退下。
常染等待几秒，开门查看。
其实，对方是玄者，若是想看，她就算再警惕也阻止不了。
常染关门，到桌旁，解开包袱。果然，里面多了一本书，却没有书名。
她说呢，这包袱放松下来，怎么会有四方痕迹？
书中记载：
云渺大陆，有人妖之分。
人，有玄常之分。
玄者，有五脉，金、木、水、火、土，可习功法、玄阵。
常人，则无此能力，无法感知天地灵气，难以修炼。
妖，五十年成精，百年可化为人形。
人死不能复生，妖则不同。
再往后就没有内容了。
「这书是谁的？」
「为什么放在我的包袱里？」
「难不成是他们的陷阱？」
「所图为何？」
不管了，直接把书放回，重新绑好包袱。
既然在她这儿，那她好好保管就是了，若真是他们的，估计会来问吧。
常染褪去衣衫，踏入热气腾腾的药水中，静静地坐在木桶中，闭上眼睛，任由药水浸润着她的肌肤。
不知过去了多久。
她闭眼时，仿佛看到了几个字，睁眼，却什么都没有。忽觉额头刺痛，好像有什么流了下来，左手手指去点，是血。
“心念为引，以血为媒，启玄脉，踏百苍。”
常染盯着手指上的血，鬼使神差地念了一段词，入定……
|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