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疼!”
常染猛地惊醒。
她发现自己躺在了躺椅上,更让她惊讶的是,居然有人正在脱她的鞋!
吓得她,紧急撤回一条腿。
“竹娘。”
闻声寻去,是一位站于柜台旁,煎药的公子在提醒。
“姑娘别害怕。”竹娘轻声安慰,“公子是一名医师,主人送你过来,让我们医治你的腿伤。试过叫醒姑娘,但姑娘仍是昏迷不醒。”
此人的确仪表堂堂,但并不意味着仪表堂堂的人就一定是名大夫。
“那个……我自己来。”
脚重新踩在木凳上,忍痛脱下了鞋,掀开了那条带血的裤子,一大刮痕已经发炎。
常染接过竹娘递给她的湿布,轻轻地接触伤口。
疼。
然后,再接过一盒凉药,常染用小木条挖了一点,轻上伤口。
药涂抹完毕,灼烧之感才遍布全腿。
我去!
疼得她双手紧紧抓住椅子边缘,双腿不自觉地颤抖,脸上的肌肉紧绷着,眼睛不自觉地看向别处,仿佛在努力抵抗那股侵入骨髓的痛苦。
片刻后,终于不像刚开始那么疼了。
脸色苍白如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受刑。
“不用再涂第二次了吧?”
常染认真盯着竹娘。
“自然不用,一次就好。”
“那就好。”
常染还真是心有余悸。
早知如此受罪,当时就应该直接服用橙丹,若有下回,她一定不认为是浪费!
竹娘起身,走到旁边说道:“姑娘请走,你还需药浴。”
“药浴!?”常染看了一眼温子然,又看向竹娘说道:“我不需要药浴。”
温子然解释道:“他打了你一掌,五脏六腑均受损,姑娘还是泡一泡吧。”
“我没钱!”常染下意识找借口,“呃,也不是我没钱,是我钱在他那儿,不过好像也不够?”
“不用那么麻烦,只需要姑娘之后回答在下几个问题。”
问话?
“好。”
她倒要看看,他们这般,到底要知道什么。
她被竹娘搀扶着走过屏风,跨出门槛。
“在下还不知姑娘名字?”
常染停住,转身,认真说道:“我姓常。”
温子然听到她说了三个字后便没了下文,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在下姓温。”
温子然决定采取同样的方式回应。
“温医师。”
常染点头,叫道。
这让温子然再次感到意外。
没有人,这样称呼过他。这种独特的称谓,让他有些新奇。
之后,她们离开了温子然的视线范围。
一排排整齐的瓦房,散发着陈旧的韵味。
走廊的每一处都挂着一盏灯,悬挂在椽上。脚下的地板则是由四方的青石板铺就而成,显得古朴而典雅。
走廊右侧的远处有一棵大树矗立,而其他地方则是由药草和奇形怪状的石头点缀。
虽然药草并不繁多,但那些怪石堆叠在一起,突兀而嶙峋。
(椽chuán)
天知道她为何在被“绑架”的情况下,仍有闲情逸致欣赏这里的景色。
等她们离开后,墨青现身,并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手背没有起红疹,就是一寻常女子。”
墨青了然,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话说,你从哪得来的人?”
“食肆。我已经命三段去查她的来历了。”
药壶里的药煎好,温子然将其倒入两个碗盏中,“你净让他跑腿,是仍记三年前的事,还是忧心他体内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