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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大娘怀里抱着咪咪,撸着毛球确实是从惊吓中缓过来一些,但看沈南溪单独跟他对峙,还是会有些担心。
看着黑豆儿确实是没什么战斗能力了,沈南溪才上前:“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就算这个人是自己这次的金主,黑豆儿也不怕了。都闹成这样了,钱指定拿不到。
他突然不嚎了,阴沉沉地笑了一声:“我本就觉得这次的单子好笑的很,一家之主竟是个小丫头片子!
毛都没长齐就出来多管闲事,也不怕哪天遭了的,就是你!”
他坏笑着用没受伤的左手食指,指着沈南溪的鼻子。
沈南溪笑得双眼都眯起来了:“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从箭筒中拔出一把弯刀,利落地一削。
刀落指落,现在黑豆儿食指位置毫无一物,只有鲜血汩汩冒出。
黑豆儿“嗷”地一声,右手插着箭也疼,左手食指断了也疼,一来二去的,竟是直接疼晕过去了。
沈南溪踢了踢他的腿,算了,那么疼,没叫就是真晕了。扭头问葛大娘有没有绳子,先把他捆起来。
葛大娘拿来一卷麻绳,年前捆猪用的,捆他倒是正好。捆完了往角落里一丢,等着天亮上报村长。
葛大娘给沈南溪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孩子不知道出门多着急,头发都是散着的。
沈南溪撸着猫可兴奋了,幸好她半路意识到了不对劲,不然真会出事儿!
那堆零散的脚印是最大的嫌疑,因为沈南溪新居在葛大娘家后面,吃饭顶多也是到林子中间。
葛大娘一女子没有那么大的脚,所以。。
沈南溪开始疯狂往回跑,只有那个位置有脚印是因为黑豆儿爬了好几次没成功。
那棵树对着葛大娘阁楼窗户,他很可能是从那进去,再从梯子下来的。
沈南溪将自己的分析说给葛大娘听,不料葛大娘忽然变了脸色:
“糟了,我的刺绣!”
说罢就蹭蹭蹭往楼上跑,然后蹭蹭蹭下来,对黑豆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黑豆儿被踢醒了,只听见一声“老娘弄死你!”然后又安详睡过去了。
沈南溪没有跟上去,或许是人家的隐私呢。她低头问:“咪咪,你咋来的呢?”
咪咪两爪一伸,伸了个懒腰,又趴下了。
葛大娘发泄完了,才搬了凳子坐在沈南溪身边,她面上还有怒气,可能休息完了还要去发泄吧。
葛大娘倒了杯水给沈南溪,也给自己倒了杯,一饮而尽。
“我一个寡妇,每日吃好喝好穿好,村民们也觉得,我是在干不干净的营生。丫头,你觉得呢?”
沈南溪摇摇头:“我觉得大娘是那种,很有能力的人,足以让自己生活的很好。村子里头的女人里,只有你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葛大娘哈哈大笑:“溪丫头你说的还真没错!我呢,是蜀绣的传人,蜀绣你知道吗?四大名绣之一!
我前夫就是看准了这点,才上门求娶的。我娘家也算是大户人家,而我丈夫,一个农村出来的穷书生,自是不答应的。
我那时年纪小,书生给我描绘的世界很美好,我便偷着跟他走了。结果到了他家,要我洗衣做饭,要我绣花养家,供他那傻子弟弟念书。
我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硬是被磋磨得什么都会。婆婆嫌弃我是不下蛋的母鸡,笑死,他儿子不行,哪里来的孩子?
后来那短命鬼不就病死了吗,我的手又因为寒冬洗衣伤了经脉,做不了细致活了,就被公婆扫地出门了。
幸好村长心善,说若我能证明自己可以养活自己,便允许我在这里有个自己的小家。我实话说我会绣花挣钱,只是手冻伤了,得养。
村长也是说,给我半年。我每一幅绣品在镇上,都能卖五两银子起,到县城更是翻倍,养我自己绰绰有余了。
我不能告诉别人我做什么营生,一旦我公婆知道我能赚钱,定要逼我回去的!
我便偷偷做,让张哥带到镇上找一家作坊换银子,作坊卖再高价便与我无关了。
哎呀出来的不光彩,也没脸回去见我爹娘,现在他们年纪都很大了,不知过得好不好。”
沈南溪打了个哈欠,确实有些困了。懒懒趴在桌子上,道:“想就回去看看,你不回去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怪你?”
葛大娘思索片刻后,猛一点头:“等你新房落成,我就回蜀州看我爹娘去!”
“诶溪丫头别睡这儿,到床上去睡,大娘守着呢,不怕,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