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南宫浔书解开丝巾,淡淡地扫了眼靶心,去掉护具,冲应与念勾勾手,“走了。”
应与念呆滞在原地,如其他人一样,被震慑住了。
两人走远,他激动地问:“你作弊了?这丝巾是不是能看到啊?”
“你自己试试?”南宫浔书把手里的丝巾递给他。
应与念蒙在眼上试了试,一片漆黑,连个影都看不到。
“眼睛看不见,听觉就会很灵敏。”南宫浔书解释。
“啊,特种兵啊。”应与念如梦初醒般回神,“我、我都不敢看许忧的表情。”
“怎么?你心疼?”南宫浔书下巴微抬,慢条斯理地说,“是她先挑衅我的,我也不知哪里得罪她了。”
应与念眼带笑意,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
很轻微的一个表情,但南宫浔书看出来了,他在暗爽。
“应与念。”
“嗯?怎么了?”
南宫浔书不明意味道:“你很喜欢吧?”
应与念懵了一瞬,“我喜欢什么?”
“喜欢……”南宫浔书声音慢下来,侧着脸凑近,用气音道,“喜欢看我们俩为你争风吃醋的样子。”
应与念抬起眉,狭长的眼睛里缱绻着不易察觉柔和,声音低沉沙哑:“你这是承认了,你在吃醋?”
南宫浔书故意把舌尖探出来舔了下唇,然后贴着应与念的耳朵说:“你猜。”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往不远处的马场跑去。
应与念急得大喊:“你就吊着我吧!”
南宫浔书轻轻一笑,到马厩找饲养员牵了两匹马,特意给应与念挑了匹比较温顺的。
“你们现代人的娱乐方式跟我们逢川还挺像的。”南宫浔书把马绳递给应与念,“敢不敢?”
“只要你在我身边,有什么不敢的。”应与念大方地牵过来,跟在南宫浔书身后到了一片能撒野的草坪。
部分学生在室内的马场由专业的人教,这一块倒挺清净,没人打扰。
南宫浔书踩上马镫,裙摆在空中抡了一圈,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马背上,“这里的马都被训得没脾气了,一点难度都没有。”
“您是太子殿下,对您当然没难度。”应与念在下面喊,“有考虑过我这个从没骑过马的人吗?”
“阿念天资聪慧,我相信你。”
南宫浔书勾唇一笑,一甩缰绳,马前蹄腾空,畅快地喊了一声,飞了出去。
应与念看得心惊胆战,“浔书!”
他来不及害怕了,学着南宫浔书上马,半截身子趴在马背上,摸着它的毛发,颤抖着说:“好马,乖马,我是个好人,从未做过恶,你可千万别把我摔了啊。”
南宫浔书身下的马是马厩里最难控制的,四只蹄子不停,发了疯地往前跑。
应与念在后面慢悠悠地追,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怕南宫浔书摔,急得都想找人救他,结果南宫浔书倒好,还在马上扭头,完全没有怕的样子,冲他笑着道:“阿念,快点!来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