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乌黑飘逸,那笑容明媚,将应与念双眼占满,他收拢手臂,挺直腰板,跟身下的马打商量,“马哥,咱能不能追上?”
马哥居然听懂了人话,‘唰——’的一下加快了速度。
“!!!”
应与念满手是汗,他死死拽着缰绳,惊恐的表情被南宫浔书看得一清二楚。
南宫浔书笑得合不拢嘴,操控着马掉头,跟应与念交汇。
肆意的笑声飘进应与念耳朵里,他把背挺得更直了,“怎、怎么样?我第一次骑,很厉害了吧?”
两匹马载着人在原地转圈,南宫浔书打算想一个词夸应与念,还没想出来,前方传出一道尖锐的叫声。
两人一齐看过去,一匹骏马正往他俩的方向奔来,马背上还坐着个女人,被吓得惨叫:“救命!救命!!”
“许忧?”应与念刚看清女人是谁,身旁的南宫浔书已经驾马过去了。
许忧的马明显受惊了,她控制不住,左右摇摆,小脸惨白。
南宫浔书甩着缰绳到了许忧身侧,在马往前奔的时候身子一转。
应与念都没看清,就只眨了下眼睛,南宫浔书就已经在许忧的马背上了。
许忧一扭脸,脸颊贴在了南宫浔书的胸口,南宫浔书半环着她,抓住了缰绳,控马的同时还不忘说:“得罪。”
马发出凄叫,引得室内马场的人都出来了,他们远远地望着,心脏凉了半截,以为要出人命的时候马被控制住了。
速度慢下来,南宫浔书在许忧身后笑了声,问:“你怎么吓到它了?”
“我、我就,”许忧结结巴巴,“它不走,我就抽了下它。”
“抽马?”南宫浔书一边眉毛抬起来,“你不会骑?”
许忧现在还惊魂未定,说话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就是实话:“我只是想找与念……不知道马会受惊。”
南宫浔书无奈地呼出一口气,把许忧平安地送到了马场起点。
饲养员都懵死了,“许老师,你不是说你会吗?!”
“我,我太紧张了。”
许忧脸颊一红,一想到刚刚在南宫浔书怀里就觉得难堪。
此时的应与念还在缓慢地驾着马往这边赶,小腿都在打颤。
南宫浔书玩够了,去马厩还马,许忧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
他瞥了一眼,问:“跟着我干什么?要道谢吗?”
“谁要道谢?我就,我就是想告诉你!”许忧低着头道,“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把与念让给你!我还没输,今晚你等着。”
南宫浔书:“?”
他散发飘动,摸着白马的长毛,说:“第一,应与念不是个物件,谁都没资格把他让来让去。第二,我没跟你比什么,所以没有谁输谁赢。第三,应与念不喜欢你,如果你还想跟他做朋友,请保持一定的距离。”
南宫浔书说完,转身就走。
“浔书!”应与念刚从马背上下来,把南宫浔书翻来覆去地看,“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南宫浔书抚直应与念乱摸的手,“能有什么事,小打小闹。”
“吓我一跳。”应与念顺势拉上南宫浔书的胳膊往外走,“没事就行。”
许忧在身后咬了咬牙,又在心里默了遍: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