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酒店吃了海鲜大餐,学生们吃得肚子圆鼓鼓的,消完食,等天色彻底黑了,所有人在山脚集合,篝火点燃,住在附近的少数民族带着叮叮乱响的银色头饰,艳丽动人。
她们围上熊熊火苗,主动带动起了氛围。
胆子大的学生凑过去,圈越来越大,火光越来越盛,整个山谷都是兴奋地喊叫。
不远处有许多包着彩色头巾的小贩,一堆摊位,卖着零散的小玩意,有位卖丝巾的婆婆在弹琵琶,时不时笑笑往篝火上看。
南宫浔书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民众的快乐,他和应与念在圈外相视一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应与念拉着南宫浔书融进去,跟着大部队跳了一会,后来不知是谁喊了句“应老师唱歌!”
一个人喊就有一堆人跟着喊,很快跳舞的圈乱了,他们双手放在嘴边,整齐划一地吆喝:“应与念——全世界最帅的应与念——我们要听你——唱歌——”
应与念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这样cue,他接过任莹莹小跑递过来的话筒,从人堆里走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
“好帅——太他妈帅了——”
方思在人群中带头喊了句:“三班老师的——”
“牌面!”
嬉笑声响破天际,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生。
南宫浔书觉得有趣,跟着喊了两下,应与念冲他无奈地摇摇头,被簇拥到圈中央。
火苗在他身后像有逼格的装饰,熟悉的前奏响起,摄影大哥很有眼色地将摄像头对准应与念。
应与念后退两步,对着南宫浔书所在的方向,张了张唇。
如风过耳,嗓音时深时浅,像和煦的月光。
众人愣住,应与念吊儿郎当的样子太过于深入人心,显出如此一面,使人不约而同的惊愕。
南宫浔书眼睛一眨不眨,在人堆里,是众多观众的一个。
蜿蜒的小路上摆着黄色的地灯,照得周围环境闪烁,像是萤火在空中飞舞。
实在是要人命,南宫浔书站得腿麻,心乱跳。
“你撑把小纸伞。”
“叹姻缘太婉转。”
“雨落下雾茫茫,”
“问天涯在何方。”
这几句唱得十分不正经,应与念笑了场,笑声的余音似清泉暗流,从喉口溢出。
一曲毕,掌声骤然响起,南宫浔书站着还没反应过来。
他后悔了。
“原地送应与念出道!”
“你一票我一票!”
“老应你有这才艺怎么不早点展示!害我们私下都说你是搞笑男。”
应与念把话筒递给任树,直奔南宫浔书。
他黑色的眸子闪烁,问南宫浔书:“怎么样?好听吗?”
南宫浔书慢半拍点了点头,没多说。
待任树让他们都坐下,两人的距离够近了,他才悄悄凑过去,说:“阿念,我后悔了。”
应与念问:“后悔什么?”
“没有在帐篷里的时候就听你唱。”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南宫浔书说,“唱给一群人听,和唱给我一个人听,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