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与念和南宫浔书并肩坐着。
任树也要露一手,唱着一曲很老土的歌,听得人直捂耳朵。
南宫浔书皱了皱眉,跟应与念头对头咯吱咯吱笑了半天。
应与念看着南宫浔书的嘴角,心中兀地浮起一丝柔软,说:“唱给一群人听又怎么样,人是你的。”
很齁的一句话,南宫浔书觉得自己多少得有点感触,但配着任树灾难的歌声,实在是让人温存不起来。
他捂着脸,头歪在应与念的臂弯上,放肆地笑了几声,笑得肚子都是痛的。
应与念顺势揽住南宫浔书的肩膀,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跟南宫浔书会不会心意相通。
任树终于唱完了,虽然唱得十分难听,但学生们还是很给面的给他鼓了鼓掌。
晚会没有彩排,除了应与念是强制的,其他人凭自愿,谁愿意表演就上,学生们都互相挤嚷着怂恿,在闹腾声中,许忧站了上去。
“哇——许老师。”
许忧换了件衣服,一袭粉色长裙,衬得她皮肤细白。
她浅浅一笑,冲着应与念的方向拿起话筒,说:“我给大家跳个舞。”
“好!芜湖!”
“徐老师天仙下凡!”
“美美美美女——”
还没开跳就已经收获了众多掌声,南宫浔书也跟着拍了拍。
应与念看向许忧的脚踝,问:“她的脚没事了?”
“应该没事,”南宫浔书说,“不严重。”
应与念刚哦了一声,温柔的古典音乐从两个大音响里传出来,许忧开始跳了。
曼妙的身姿引来不少附近的游客,南宫浔书虽然不太喜欢许忧,但也必须承认许忧很美,跳得很好。
他没有吝啬自己的掌声,在许忧跳完鞠躬的时候真心实意地鼓了掌,然后他又后悔了。
因为许忧拿起话筒,看向了他,眼神直愣愣的,说:“南宫老师,你也穿着裙子,也给我们大家跳一支吧。”
“?”
许忧喜欢应与念对美术部的学生来说不是什么秘密,突然出现的南宫浔书是官方认证的师娘,经历了爬山、射箭、骑马,三个人的关系到了一种很微妙的程度。
许忧的挑衅已经从小范围变成大范围了。
南宫浔书眯了眯眼睛。
应与念在众人吃瓜的目光中起身,用身子将盘腿坐着的南宫浔书遮住,“许忧,你从哪里听说浔书会跳舞的?别强人所难了。”
“强人所难?”许忧咂了下嘴,“怎么会是强人所难?南宫老师这么优秀,听说毛笔字写得一绝,又会射箭又会骑马,咱们美术部的学生老师主任好不容易欢聚一堂,不让多才多艺的南宫老师表演太可惜了吧?”
叽叽喳喳地议论声越来越大,南宫浔书很沉得住气,仍坐着不动,静静地望着许忧撒泼。
他懂许忧说的‘你等着’的意思了,真是低级,想让他在学生老师面前难堪吗。
氛围一下子变得僵硬尴尬,许忧就站在那里,死死盯着他,仿佛他不上场就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南宫浔书叹了口气,好幼稚。
许忧班上的学生看不下去了,悄悄移动到南宫浔书身后,轻声道:“南宫老师,你要不随便上去唱个歌也行,我们许老师就是这脾气,达不到目的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