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浔书听罢,歪头冲那位好心来提醒的学生一笑,拽住应与念的臂膀起身。
他往前一步跨,跟应与念并排,提高了音量:“许老师——不是我不想跳,是我怕抢了你的风头,你这支舞练挺久的吧?”
“南宫老师口气还是那么大,能不能抢了我的风头,还得你跳了再说。”
许忧就是在赌,南宫浔书一个男人,擅长骑射都还算正常,如果恰好还会跳舞,那就太扯了。
“这就是三角恋吗?真是可怕。”
“什么三角恋?人南宫助教和应老师两情相悦,是你们许老师非要在中间掺和,你说她搞这一出图什么?”
“我也是绿茶,我懂,她是想让应老师后悔没选择她。”
“你们三班怎么这么多阴谋论?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们许老师?!”
南宫浔书和许忧还没吵起来,班上的学生就先吵起来了,应与念听得烦,光明正大地牵上南宫浔书的手,“不用理她,我们回酒店。”
不远处的任树眼一瞪,胡子一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唐倾一拍脑门,轻声冲应与念道:“你别这么显眼行吗,那几个老古板主任都看着呢。”
“要你管?”应与念怼完,准备离开的时候南宫浔书扯开了被拉着的手,他往前走了几步,掷地有声地说了两个字:“我跳。”
“?!”
氛围热到极点,应与念惊愕地问:“你真会跳啊?”
做逢川的太子还真是辛苦,什么都得会?
南宫浔书冲他眨眨眼,“瞧好。”
他话落音,扒开人群,到摊位买了两条三米长的丝巾,然后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浅白色的薄纱丝巾在身后飘扬,南宫浔书跟那位弹琵琶的老婆婆说了什么,下一秒,她把琵琶双手递给了南宫浔书。
南宫浔书抱着琵琶转身,脚尖点地,腿微微弯曲,往前奔了几步,接着,他似是踩着空气,从人堆外飞进了篝火。
“?!”
所有人向上看去,一个个震惊地眼珠都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等等等??
他是怎么过来的?飞过来的??
唐倾呼吸暂停,抱着应与念的胳膊甩来甩去,“应与念!你温柔乡到底什么来头!?”
应与念(痴呆版:“可、可能是从,天、天上来的?”
南宫浔书落到篝火之上,火苗烈焰,烧到了他的裙摆。
“浔书!”应与念心脏停跳了一秒,“你干什么?下来!”
众人一窒,南宫浔书却不慌不忙,大火之上将琵琶反拿,长腿在空中荡了一圈,裙摆上的火星随着动作在黑暗中炸开,像火树银花。
他的舞看得人心惊胆战,在场所有人的心脏都堵在了嗓子眼。
“!”
南宫浔书轻轻一笑,借力腾跃,篝火上的木板散开,噼里啪啦地往四处倒,跟算计好似的,一阵风扬过,带着烈火的木板掉在了许忧脚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