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没辙了,用杀手锏,贴着南宫浔书的后背,凑到耳边,轻轻叫了声:“老公。”
“!?!?”
南宫浔书一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应与念揽住南宫浔书的腰,用下巴蹭他的肩膀,“不是想听吗,想听我就天天这么叫。”
谁是老公谁是老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私下让老婆占个小便宜有什么关系。
“老公。”应与念乘胜追击,食指从南宫浔书的大腿划到腰侧,“老公!理理我,老公老公老公老——”
“你烦死了!”南宫浔书听得耳根都红了,他扭身,用尽全身力气把应与念从沙发上踹了下去,刚要开口说什么,无意瞥到墙上挂钟,惊呼,“你上班迟到了!!不对,是我们俩上班迟到了。”
“何止是迟到,”应与念微叹口气,有家室的男人地位就是这么低,被踹下沙发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上一节课了都。”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还乱来。”南宫浔书觉得自己耽误了应与念的事业,像妲己耽误了纣王上早朝,很自责。
但南宫浔书不知道的是,应与念只是为了跟他在床上多温存一会,都动过辞职的念头。
“没事,我请假了。”应与念道。
“那我呢?”
“又没人给你发工资,你去那么积极干什么?”
“……”
说得也是,南宫浔书闭了一秒麦,又问:“你…请假,干什么去?”
“丧假。”应与念淡淡道,“下午要去,参加我爸的葬礼。”
南宫浔书一怔,眼里露出些心疼,“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现场人很多,也很乱,你……好好休息就行。”
南宫浔书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应与念,他甚至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想不到是什么原因,能让应与念心灰意冷,跟父亲断绝关系,跟弟弟反目成仇。
事关应世安,南宫浔书没敢多问,试探地说:“你昨晚喝了酒,说了很多胡话,还….还记得吗?”
“是不是我爱你我喜欢你这些酸话啊。”应与念摸摸后脑勺,“怪不好意思的,酒后吐真言知道吗,有些话清醒着不好意思说,醉了酒才敢倾吐,具体的我也记不清楚了,不然你叙述叙述?”
南宫浔书笑笑,心口压着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确实是这些,有点肉麻,我可叙述不出来。”
不记得就好。
哪怕良心不安,也不能让应与念知道真相。他要给阿念纯粹、不含杂质的爱。
“有那么夸张吗。”应与念漆黑的目光含着笑意,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我记得还签了个字什么的,啧,记不起来了,有这回事吗?”
南宫浔书心跳慢了半拍,缓了一秒,淡定地应着:“什么字啊?你记错了吧,还是做梦了?”
“可能吧。”应与念晃晃脑袋,“算了,不想了。”
他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衣服,把南宫浔书赤裸的身子包上往画室抱。
画室很大,乱中有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颜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