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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老太爷?
迷醉黑眸忽地清冷,他猛然站直了身子,抄起桌上酒瓶便朝说话人脑袋上砸去,只听一声大叫,混着玻璃爆裂的声音,那人捂着额头蹲了下去,鲜血从他指缝间,止不住地滴落。
苏州眼中醉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阴翳,仇恨太重,他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杀了他们。
“操他奶奶的!”剩下的人一见这架势,是恶向胆边生,又借着酒力,挽起袖子,亮出拳头就要朝苏州抡去。
苏州迅疾退开一步,手中还紧握着只剩了瓶颈的酒瓶子,冰冷的眼忽地一眯,他操纵着手中瓶颈便戳刺起来,有几人躲闪不及,竟被他刺了几下,鲜血染红了衣裳。
阿颖被这场景吓得呆到了原地,她闭上眼睛,不敢看那满眼的血。
耳边乱糟糟的,有人吼叫有人踢打。
怎么办,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吃亏的绝对是苏州。
会出人命。
张承山!
她蓦地睁开双眼,鼓足了劲儿跑了下去。
苏州的身上挨了不少拳脚,本来还只是个说大不大的人,又形单影只,纵然刚开始时的爆发力确实很强,时间久了,又怎么敌几个人联合对付?
血,满眼都是血。
他冰冷地看着自己鲜红鲜红的手,淌落的,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
他最厌恶血了,他想。
不知痛觉。
那些血间接地起到了麻醉剂的作用,让他不知疼痛。
不,相比于麻醉剂,说成兴奋剂或许会更准确一点。
他的确够上兴奋,只要一想到亲手杀掉这些人,为他师父报仇,他的心中,就油然而生一种快慰。
他激动地手都有些打颤。
因着这近乎扭曲的心态,他倒是不肯吃一点亏地,透支着体力。
珠帘被人掀起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了出来,戴着玉扳指的手悄然拿起搁在一侧架子上作装饰用的檀木手杖,走到苏州身后,将大头对准苏州的后脑,狠狠敲了下去。
苏州忽地痛苦皱眉,却没有发出声音,他仅仅是捂着后脑半蹲了一会儿,便被几人揪住了头发往桌子上磕。
刚磕了一下,那西装男制止道,“别磕了,仔细脸。”
几人虽听了这话,仍不放过苏州,只拳打脚踢着。
苏州捂着头蹲了下去,忍受着那些拳脚,他没有什么想法。
就只有一个字。
杀。
一把椅子忽地飞了过来,破空声甚是清晰,几个打手方才听到声音,正待抬头之际,劈头盖脸被一阵好砸,血糊得眼睛都睁不开。
高大挺拔的身形飞身过来,凌空踹飞剩下一个,一把揪住了西装男,毫不留情地就将他的牙打掉了几颗。
有人救他?
苏州迷茫抬眼,入眼即是修长的身影。
好熟悉。
张承山!
苏州蓦然清醒。
张承山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深邃的眼中却怒意翻涌,他揪着西装男不撒手地打,眼见西装男快断了气,才冷冷停了手,凛冽目光一扫倒地呻吟的那几个,薄唇吐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