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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苏州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火,也是最后一次。
目光掠过张承山阴沉的俊脸,逐渐下沉,触上躺地不起的西装男,苏州眼中冰雪再次翻滚了番。
他讨厌偷袭。
尤其是,这种以多欺少的情形下。
忍住后脑传上的钝痛,他默默站了起来,随手捡了凳子,朝着西装男便狠命砸去。
他砸得很慢,一下一下,似乎有意计算着时间。
西装男本便奄奄一息,再被苏州一砸,没过几下便断了气。
张承山忽地注意到苏州的不对劲,立即夺过他手中椅子,死死按住了他的手,“苏州。”
苏州僵硬的身子放松下来,眼一黑,栽倒在张承山怀中。
再次醒来,已是第三日的深夜,头上缠着绷带的他甫一睁眼,便看见张承山衣衫不整,胡子拉碴的憔悴模样。
脑子疼得厉害,他费力地叫了他一声,“张承山。”
张承山道,“你知不知道,你捡回来一条命。”
“……”
“军爷。”守在旁边的单手李不由开口道,“您都守了三天了,去歇一会吧,这里我来。”
张承山不说话,深邃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孩子很想告诉张承山,他还没死。
“张承山……”
“若不是阿颖来得及时,”张承山哑着嗓子,“你就会因肝脏破裂而死。”
他的声音很平静。
肝脏破裂啊,可能,是被踹在腰上的脚数多了些,苏州想,可是他不疼。
或者说疼了,但他不知道疼。
因为那个时候,全身都疼,已经麻木了,分不清是哪里疼了。
“我他妈还没死。”
“知道,不然也不会跟你说这些了。”
“我饿了。”苏州试图转移话题。
“忍着,”张承山道,“太晚了。”
“张承山我是病号。”
张承山看了他一眼,蓦然起身,“你等着。”
他转身那一刹,苏州分明看见他的手飞速在眼睛的位置抹了一把。
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后,孩子很开心。
单手李见他出去,在苏州床边儿坐下,重重叹口气道,“臭小子你这回真的把军爷害惨了!”
“啥。”
“……这么说吧!你成月地不回来军爷当你在玉楼春!奶奶个腿你倒跑去打架了!你他娘会不会打架!愣是叫人在你腰上踹啊!”
沉默。
“要不是军爷去得及时你小子就死了知不知道!”
“你他妈的你死了上天堂了省心了军爷不得愁死!还连累老子挨批!”
“以后少他妈给自己拉仇!”
“再他妈有下次谁救你!真以为次次都有好运气呀!”
“我说我教育你你他妈倒是吭一声啊!臭小子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单手李不停地聒噪,以一种狂暴的方式表达着对孩子的关爱。
孩子很理解他,“单手李,我以后多跟你学学打架,行不?”
单手李一愣,转过头抹了一把鼻涕,骂骂咧咧道,“妈的老子又着凉了!”大概是觉得戏太假,顿了顿又道,“臭小子快拉倒!就你?跟大爷学?能学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