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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自己是自己的倚仗(2 / 3)

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头。

缓了缓气儿,阮舒决定不浪费时间,重新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

身后在这时忽然伸过来手臂将她往里拉,下一瞬,傅令元翻身覆上来,不由分说地开始吻她。

他落唇的势头不如以往温柔,带了几分凶猛的力道,不容拒绝而来。

阮舒觉得窒息觉得疼。

察觉他并不只是单纯地吻她,而是要来真的,阮舒强装镇定地叫住他:“不要,我还没休息够。今天不想再来。”

傅令元暂且停下来,没有什么情绪地问:“如果我说我现在一定要做呢?”

阮舒微微喘息,反问:“三哥心情不好?”

傅令元钳住她的下巴,重复道:“如果我说我现在一定要做呢?”

阮舒眸光轻闪,默了一默:“好。”她的语调淡淡,“让我准备一下。”

傅令元眸色暗沉,没说什么,从她身上下来。

阮舒起身,打开她这边的床头灯。

睡衣不知道被他丢哪里了,她扫了一眼没看见,便也不找了,赤果着下床,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在他灼然的目光下,一步一步走去翻自己的包。

润喉糖的小盒子还在,但打开后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阮舒手一抖——果然,她猜得没错,他发现她吃药的事情了。

闭了闭眼,她放下盒子,缓缓地转过身。

傅令元不知何时也已从床上下来了,就站在她身后三步远的距离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深而沉,嗓音亦沉:“还需要哪些准备?”

阮舒一动不动地站着,没有吭气儿。

傅令元走过来,又问一遍:“还需要哪些准备?我给你时间全都准备好。”

阮舒沉默。

傅令元再靠近,垂眸盯住她:“没有什么可准备的了?”

阮舒神色清冷地与他对视。

傅令元抿直唇线,忽而落下吻。

没有了方才的凶猛,恢复一惯的温柔。

不多时,他打横抱起她,放她回床上,极尽缱绻地帮她找感觉。

她安安静静地躺着,任由他作为,但没有主动给予回应。

他似乎也并不需要她的回应,耐心地试图软化她。

一切乍看之下都很顺利。

直到他打算正题,她几乎立刻僵硬,手指蜷缩,攥着床单。

他当作没有察觉她的异常。

她出了声:“不要。”

嗓音无比清冽,坚持,携着颤颤的抖音。

傅令元眼波暗沉:“你的身体明明想要。”

阮舒眸光凉凉,只重复:“不要。”

“你在害怕什么?”傅令元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似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他的手指就点在她的心口,“你关了一只什么样的怪兽在里面?”

阮舒沉默。

傅令元的嘴唇紧贴向她的颊边:“告诉我,在我之前,你有过几个男人?”

“你不是没有处、女情结……”阮舒的语音幽幽,像飘在半空中。

“我现在想了解。”傅令元的嘴唇挪上她的嘴唇,若即若离地触碰。

“我的坏名声,三哥不是知道么?”阮舒嘲弄地笑了一下,“太多男人了……多得我自己都数不过来……”

他知她这句话是在妄自菲薄,捧住她的脸,迫使她直视他:“你曾说,是和显扬打算尝试时,发现自己的有厌性症的。”

当初告诉他这件事,等同于在告诉他,彼时她已经厌性,所以没有和唐显扬做过。她眸光轻闪,听他问出下一句话:“那么在那之前,谁进来过你的身体?”

“很重要么……”她凤眸的焦聚略微虚,声音更虚,“三哥现在才开始介意,会不会太迟了……”

“我说过,我只是想了解。”他眯眸,捏住她的下巴,继续方才的问题,“是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一语出,她的脑中有遥远的影像骤然闪过,不禁轻轻地抖了一下。

他正亲密地贴着她,集中精力观察着她的每一分表情和每一个变化,自然没有错过她的这一丝轻抖。

这一抖,是因为提及的“第一个男人”这五个字?想起黄桑说过的话,傅令元眸色陡深,手上的力道加重:“谁?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阮舒的目光透出一股子的空洞,唇瓣嚅动,不答,隔两秒,清清冷冷地说:“我本来就是不堪的女人,反正你不是第一个,那么到底排第几个,又有什么区别?如果介意,以后就不要再上我。”

这番话的每一个字,她都是忍着痛楚说的——他或许根本不知道,他捏得她有多疼,疼得她感觉下巴都快被拆卸下来。

傅令元黑眸湛湛:“你非得这样说话?”

阮舒瞳仁乌漆漆:“你非得问?”

他盯着她,眉峰跳跃着恼怒,掺杂着一种她看不明白的情绪。

她面无表情地任由他盯。

少顷,傅令元霍然从她身上离开,拎上衣服,头也没回地离开房间。

阮舒挺尸似的闭上眼睛,唇瓣轻咬,脸色微微泛白,手指紧紧拽住被子的一角,慢慢扯过来,遮挡住自己难堪的一丝不挂。

是啊,她究竟是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生活搞成现在的模样……

一夜梦境虚虚实实浮浮沉沉。

她不知道傅令元是半夜与她不欢而散后就离开的,还是早上才离开的,阮舒起床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坐在梳妆台前,她盖了好几层的粉,非但没盖住黑眼圈,反而显得脸色更加苍白无血色。

她多匀了些腮红,口红的颜色也选得深了些。

傅令元虽不在,但二筒和九思的职责依旧。

抵达公司,踏进办公室,阮舒发现全部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除了瞅她,还往她的身侧瞅,以及她的身后瞅。最后似乎没有瞅到想瞅的人,气氛顿时散发一阵浓浓的失望。

陈璞走出门外张望两眼,才跟在阮舒后头走进她的办公室。

两人同时问——

“他们在看什么?”

“姐,今天姐夫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阮舒应声一滞,坐进皮质转椅里,听着陈璞回答她:“不就是等着看你和姐夫喽。”

“有什么好看的?”阮舒不解。

陈璞笑笑:“上个礼拜,你和姐夫每天一起上班又一起下班,上班期间姐夫基本与你形影不离,你们之间的关系早成为办公室里最大的八卦。大家都在赌,今天早上你们还会不会一起来。如果再一起来,就差不多能下定论,你们俩在谈恋爱。”

“他们哪里知道,你们何止是谈恋爱,其实根本就是夫妻。”

说完未得到阮舒的任何回应,陈璞讪讪,又问了一次:“姐夫呢?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阮舒垂着眼帘:“他本来就是挂职。来不来都是他的自由。不来才是他的正常状态。”

听出她语气里的冷淡,陈璞小心翼翼地问:“和姐夫吵架了?”

阮舒抬眸,神情淡漠:“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陈璞把手里的早餐放上桌:“还有咖啡五分钟后给你端来。张助理今天感冒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