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游戏 女生 其他
首页

第128章自己是自己的倚仗(3 / 3)

開啟AI情感朗讀功能。歡迎大家點擊體驗!

“嗯。我知道,早上看到她在微信上给我留的语音了。”阮舒淡淡颔首,随即吩咐,“半个小时后例会照常。”

陈璞却是盯着她的脸关心:“姐,你昨晚没睡好?”

阮舒眼皮子也不掀一下:“出去。”

例会结束后,林承志来她的办公室,就例会上尚未解决的几个问题单独和她进行了商讨。

十分难得,他不是为私事或者挑刺而找她,交流过程中,与她毫无芥蒂,一切只从公司的利益出来,尽他身为林氏副总之责任。

临末了,他向阮舒告了假,说是明天上午要陪王毓芬去做产检。阮舒算是看出来了,现在他眼里,恐怕未出生的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阮舒自然没有不给他假的理由。

林承志状似无意地提一嘴:“妙芙也会一起去做产检。”

“噢。”一个字,给人无情无绪的感觉。

林承志眸底精光划过:“小舒你现在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真不把林家当家了?”

阮舒不置可否。

林承志摇头叹息:“没有娘家的女人,在夫家是没有倚仗的。”

“多谢大伯父关心。”阮舒平平淡淡道,“我不需要倚仗。我自己就是我自己的倚仗。”

林承志笑了笑,本已经走出门,回头又告知:“你母亲貌似生病了,你也不回去看看?”

阮舒眸光轻闪一下,依旧无波无澜:“谢谢,我知道了。”

中午,她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内线电话响起,告知她楼下有位警察找她。

先前有过傅清梨来找她的经历,加之昨天刚碰过面,阮舒以为又是傅清梨,所以未加细问就让人放行。

待门被叩响,她抬头一看,却原来是焦洋。

阮舒蹙眉,盯着他身上的警察制服——周末在俱乐部,只听说他年前刚从部队回来,眨眼就成警察了?

焦洋满面笑意,兀自迈步进来:“我也只是路过楼下,想着满碰碰运气,还真见到你了。怎么还在忙,不吃午饭么?”

他的口吻并非以警察的身份,阮舒稍稍放下心,眼下也没什么心力应付他,便直接下逐客令:“焦公子请离开吧,否则我要把大厦的保安找来了。”

“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做。”

“你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一种妨碍。”

“林二小姐太不讲道理。”

“对你我没什么道理可讲。”

焦洋顿了顿,忽而转口问:“不是说傅三在你这里当副总?怎么没见他人?”

阮舒敏感地眉心一跳,心思微动:“你有事找他?”

“随口问问。”焦洋耸耸肩,“想和他也打个招呼。”

阮舒并不相信,但还是与他打马虎眼:“我帮你转达你的招呼。”

“OK,”焦洋没有意见,“那我先走了,也替林二小姐省下找保安的功夫。”

说走真的走了。

他出去后,阮舒走到玻璃墙前,将百叶窗挑开细细的一条缝,看到焦洋在外面和两个留在办公室的员工说了两三句话。

阮舒心思微凝,待他离开,将那两个员工叫来面前问话:“刚刚那个警察和你说什么?”

“他说他是咱们副总的朋友,问我们副总今天来没来过公司。没有其他的了。”

果然是来打探傅令元的行踪的。阮舒凤眸眯起——他为何要打探傅令元的行踪?

傍晚她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和九思商量一件事:“就今天晚上,只今晚,能不跟着我么?”

九思十分斩钉截铁地摇头,并义正言辞道:“我和二筒的任务就是当阮总的影子和尾巴。”

影子和尾巴……阮舒在唇齿间默念这两个词,嘴角微弯出嘲弄。

甩不掉,她只能带着,偕同前往马以的心理咨询室。

她已经好些时候没有如约赴诊,马以也未曾打过一通电话,春节期间她倒是给他发过一条拜年的微信,却如同石沉大海,未得只言片语的回应。

阮舒怀疑,马以已经放弃她这个不听话的病人,甚至将她拉黑名单了。

她没怎么怕过人,唯独有点恐惧马以的冰山脸。所以今天来之前,她没敢提前告知。

前台见到她,满面忧心:“阮小姐,你太久没来了。”

阮舒扶扶额,朝马以的诊疗室的方向瞟一眼,低声询问:“他里头现在还有病人?”

“没有,最后一个已经离开了。不过,我可不敢进去给阮小姐你通报。”前台知道阮舒和马以之间,比一般的病人还多一层的朋友关系,所以讲话随意一些。

阮舒表示理解,回头看九思和二筒:“诊疗室你们是真的不能再跟我进去了。”

约莫也看出情况特殊,九思和二筒对视一眼,点头同意。

顿时,阮舒想,她以后应该常来马以这儿。在这儿,倒是能暂时摆脱傅令元给予的枷锁和压力。

叩了三下门,里头传出马以说“请进”。

阮舒推开门。

马以抬头。他原本就是个不爱在脸上放表情的人,此刻见是她,更是没了表情,比以往的冰山脸,又多了分面瘫脸的感觉。

“好久不见,马医生。”阮舒舔着脸和他打招呼。

马以一声不吭地从椅子起身,走去衣架前,脱掉白衣大褂,换上自己的外套,看起来是要下班。

阮舒抿抿唇,说:“我打算接受催眠治疗。”

这是她这回前来,准备好的求得他原谅的杀手锏。

如她所料,话一出口,马以穿衣服的动作立即滞住,眼睛在镜片后闪烁精光:“你确定?”

阮舒关上诊疗室的门,朝那张躺椅走过去,摸了摸,沉默两秒,有些不太确定地说:“大概……确定吧……”

马以盯着她看了片刻,有所洞察:“看来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

“也没有很多。”阮舒略一忖,总结,“重要的只有一件事。”

她撇开脸,避开与马以的对视,望向窗户外面的葡萄架,曼声道:“我和我丈夫做了几次。”

“成功?”不知该说马以的专业素养够硬,还是该说他的心理素质太好,这样的消息之于他而言,竟然没挑起他的诧异,而且还能即刻进入医生的状态。

“成功。”阮舒无意识地舔舔唇,补充,“但,都是在吃了性、药的情况下。”

“没吃药的情况呢?”

“没吃药的时候啊……”阮舒盯着葡萄架上的枝干,像是有新芽即将长出来的样子。

她略略眯眼:“没吃药的时候,我挺喜欢他吻我的。很享受。很舒服。我的身体会有正常女人该有的生理反应。”

马以推了推镜框——她的话比以前多了,不再像以前能多简洁就多简洁;她的描述词比以前感性了,不再像以前因简洁而显得冷冰冰的;从而她的口吻,也比以前更具的情感色彩。

不仅是变化。是变化很大。

马以疾步走回诊疗桌,翻出她的病历,一边快速地记录,一边听她继续道:“不过,即便如此,每回到最后关头,我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不拒绝他。”

马以停笔,望向她,眸光和话语一样犀利:“每回的最后关头,你的脑海里,浮现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