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栀……你给我等着！”
虞挽挽死死握紧了手中的剪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祁妄一定会是自己的！还像以前一样，自己想要的东西，用上一些简单的手段，从虞栀手中亲手抢过来就好了。
她神色阴鸷，突然间想到什么，拨去了一个电话号码。
对面很快接通，压低着声音：“有什么指示，二小姐？”
“是有件小事需要帮忙，母亲派下的去查这件事的人，什么信息可以被查出，什么不该透露，你应该都清楚的吧？”
对面只短暂思考片刻，立刻就明白了虞挽挽话里的意思。
“放心吧，整件事情不会影响到您，您只需要安心就好。”
“有你帮忙看着，我就不担心了。”
说完，虞挽挽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露出了一抹阴鸷的笑，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在虞家这么多年，她不可能毫无作为，要是这里没一个能和自己里应外合的，那有些事情，还的确是不好办呢。
反正不管这件事怎么查，祸最后都不会引到自己的身上。
*
虞家的下人办事效率还是很高，在女人放令下去查的当晚，就有了结果。
下人拿回的资料里，整件此事起因：是一个自大男人一厢情愿所产生的误会，而在此事里，虞栀虞挽挽二人都完全无辜。
如今那人家道中落，已经沦落到了靠着在外混日子为生的境地。
带过去的那些人，也都是同样早早辍了学，如今生活艰难的社会闲散人员。
“所以欺负我女儿的，就是这些人？”
女人如今已经冷静了下来，她手中拿着下人整理的资料，眼神冷的厉害。
“没错，夫人。全部都在这里了。”
“能确保，一个都没有落下？”
她的目光锐利，扫了一眼年轻的手下，男人身形一滞，片刻后确认道：“都在这里，不会出现遗漏。”
“行了。”女人随意地挥了挥手，似乎是不愿再看这些让她生怒的东西。
男人退下之前，她又道：“这几个垃圾就交给你处理吧。”
“夫人请放心。”
他俯下身鞠了一躬，阴影下表情晦暗不明：“我会办好这件事。”
虞栀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已经一整天都没有下楼，也没什么动静了。
女人也终于发觉自己今天的态度太过偏激，犹豫思考了许久，心中到底还是担心，于是决定去看一看。
房间内。
虞栀在浴缸里蜷着，身体被温水浸泡，疲惫也总算卸下了一些。
她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全部都是昨夜的画面。
祁妄掌心的温度，她为他处理伤口时暴露在眼前的身体，两个人在一起吃的清汤面，还有……那个吻。
虞栀抬手轻触了触自己的唇瓣。
那时……自己只是想逗逗他来着，却没有想到事情后来会发展成那副模样。
这是她的初吻。
是第一次……和一个人亲吻，他的唇有些凉，动作却温柔得像是溺在水中。
就如，眼前一样。
“等等！不行不行……”
虞栀蓦地睁开双眼，整个人清醒过来：“我在想什么？”
为什么会觉得祁妄的吻好温柔？
她分明是并不喜欢祁妄的。
这些只是因为……因为自己一时兴起，想要让虞挽挽不自在。
嗯，没有其他的，只是这样而已。
她不喜欢祁妄。
“啊啊……不要再想了！”
怎么满脑子都是他……
虞栀有些苦恼地晃了晃脑袋，从浴缸中坐起身来，而在这一刻，门外也不太合时宜地响起了几道叩门声。
女人似乎也听到了自己女儿的声音，敲门声停下来。
“栀栀啊……”
她似乎有些无奈，长叹了一声：“你还是不愿原谅妈妈吗？”
虞栀回过了神，察觉到应该是刚刚的自语被女人误会了，她轻咬住下唇不愿出声，心中还是别扭。
自己一个人待一待就好了。
她这个时候来……是来责怪自己的吗？
“妈妈知道，今早情绪过于激动了，可我也在担心你。”
女人兀自在门外擦着眼泪，“你心里还在怪我对不对？怪我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先去责怪你，怪我对你不够关心。”
“没有。”
虞栀声音闷闷地打断了她的话，擦干身体后裹上浴巾，走出去打开了门。
她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看到女人那一刻神色没什么变化，淡淡道：“已经习惯了，这些都不会有。”
期待、失望、或者难过……
早已经随着时间都被消磨干净了。
“栀栀，你别怪妈妈。”
“你看我，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有问过……”女人止不住擦着脸上的泪水，问道：“你有没有受伤？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