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氛围升至最盛，好像有什么悄悄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就比如说，祁妄和虞栀之间的关系。
“栀栀，下了课一起去吃午饭吗？”
休息日回来之后，安瑶依旧看起来一副浑身都使不完的精神，捧着书本过来道：“我们都两天不见了，想你想你想你～”
说完还单只眨眼比了个wink。
虞栀抬眸看她，刚想应答，祁妄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中午要一起走吗？”
这一下，气氛就突然变得微妙了。
“可是，安瑶——”
一边是好朋友，一边是……有恩的人？
好像确实不太好抉择。
“没关系！”
安瑶的目光在祁妄和虞栀之间来回地看着，突然反应了过来，飞快改口道：“我可以去找别人一起的嘛！不打扰你们了～”
“啊？”
虞栀懵懵地仰着头，小声喃喃：“可是你刚刚不是还说……”
她话还没说完，人都已经跑没影了。
最后自然也毫不意外地，被祁妄带走一起去吃了午饭。
食堂是公共食堂，环境很大，两人来的不算很早，到时已经有很多人了。众多座位中，祁妄很自然地坐在虞栀对面。
她似乎没想到祁妄会主动和自己坐在一起，咬着筷子，抬起头悄悄看了他一眼。
“在看我吗。”祁妄突然开口问了句。
人倒依旧在从容不迫地吃着饭菜，带着几分慢条斯理的优雅。
偷看被发现，虞栀也就不藏了，轻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也不知脑子里突然哪根筋一时没搭对，看着祁妄那双淡漠的眸子，她突然恶作剧般随口道：“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是在约会啊？”
在这话说完之后，祁妄没有回答。
只是那一瞬微僵的身体，出卖了他表面上的平静。
气氛悄悄变了，两人都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谁也没有先主动打破。
祁妄的手掌攥紧了手中的筷子，笨拙得甚至不知该如何开口。
而虞栀显然也没有好到哪去。
虞栀后知后觉自己问了什么出来，愣了片刻之后，飞快低下头装死。
完蛋了！
她自己在说什么东西啊？
约会什么的……这种冒犯至极的话，祁妄应该会生气吧？
啊啊啊，干嘛脑抽开这种玩笑？
她试探着想再开口的时候，却听到祁妄一句声音很低的：“不算。”
悬着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
“啊……也是。”
虞栀有些放松地笑了笑，见祁妄似乎并没有生气，才看起来丝毫没有在意地解围道：“我们、好像从没这样过，忍不住开个玩笑。”
努力装作不在意解释的样子，看起来可爱得要命。
祁妄的唇角不自觉扬起一个自己都未察觉的弧度，又沉思道：“这样，的确不算。”
虞栀跟着点头：“嗯……”
“按正常流程来说，是不是还少了逛街，一起看电影，和第一次约会的礼物。”
“也对……啊？”
她只顾得上回应，甚至话出了口之后才反应过来祁妄说了什么。
等等……
！
他是不是说了吃饭逛街和看电影？
只有情侣才会一起做的事……
他和祁妄……
他们……
情侣？
虞栀咬着青菜的动作滞了下，突然觉得大脑有些宕机，而处理不了的第一反应是尽快逃避，她僵僵地放下筷子，说道：“我吃完了。”
之后就几乎是头也不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