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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孙依偎在爷爷身旁说:“羞羞,我爷爷说过,在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贺玄卿看着奶团子一样的世孙低笑道:“阿晏,这孩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和你有几分相似呢。”

景晏柔声道:“都是血亲,有几分像也是正常。我倒是希望自己幼时像小世孙这样开朗。”

一路上,镇北王都未言语,而是看着他们夫妻俩演双簧,而且长街上人多,也没人在意他们在说什么。

景晏道:“听说镇北王的封地也有大片草原,是咱们中原最丰美的草场,是真的吗?”

镇北王道:“那是自然,咱们的北疆风吹草低见牛羊,才不会有什么狼和豹。”

景晏附和,“是呢,谁不怕咱们镇北王,就怕群狼易逐、狐狸难防,我听说,草原上的狐狸狡猾得很,它们不会离人太远,就潜伏在猎物的周围伺机而动,只要你放松警惕,它们就会扑上来呢。”

镇北王面色微变,好像明白了景晏意有所指。

贺玄卿怕二人耳语惹人怀疑,他将景晏拥在怀中,说道:“阿晏,长街风大,咱们快进殿内吧。”

景晏看侍从离得远,对镇北王小声道:“幼子无辜,我只想让他莫要和我儿时一般。”

小世孙被冷落,他拽着镇北王粗糙的大手问道:“爷爷爷爷,你们在说什么呀?”

镇北王可不想让世孙掺和其中,他拉着孩子就要走,还说道:“好孙儿,莫听蛮族言语。”

贺玄卿望着一老一少的背影,将景晏搂的更紧了一些,在人耳畔低声道:“阿晏,你也给我生一个这么可爱的奶团子吧。”

入席后,在开宴前,王座上的广元帝让人颁布旨意大赦天下,升一众官员的官职,顾修鸣被升为文华殿大学士,掌管起草、拟定圣旨,是无上的荣耀。又嘉奖贤贵妃的弟弟赵将军,因为他打了胜仗,虽说有上次通敌的事情,可将领还是要安抚,可南诏却几乎灭国,广元帝还派了节度使去接管南诏。

众人朝贺之际,景晏悄悄旺了一眼坐在最末端、一身素雅银饰的安嫔,虽说她今日带的是银饰,可纹样却都是寻常中原样式,听到自己的母国如此,恐怕她心里难过的很。

贺玄卿握住景晏的手捏了捏,他知道狼王这是在安慰自己。

寿宴开始后,广元帝难得兴致好,便多饮了几杯酒,可就在寿宴要结束时,广元帝忽然晕倒了!

皇后和吕忠上前将人扶住,慌乱之中不知是谁喊了护驾。

这时三皇子站出来道:“把在场的人都抓起来,一个不许放跑。”

禁军纷纷拔刀,控制住场面,本应热闹的大殿中闪着寒光。

三皇子来到景晏面前,继续道:“皇子也不例外。”

贺玄卿将人护在身后,高大的身形迫使三皇子不得不微微抬头才能看到对方的眼。

他面容阴鸷,声音掷地有声:“若你敢动本王的王妃一下,吾让你顷刻间身首异处。”

第65章 神仙

皇家筹备许久的圣上寿诞最终以广元帝晕倒而落幕。按照皇帝出巡的惯例由三皇子景桓监国,他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将众人皆被扣押在宫中。

就在狼王和景桓剑拔弩张时,景晏轻轻揪了揪贺玄卿礼袍的衣袖。

他故意用不大但足以让在场人都听到的声音说:“夫君,算了,三哥好生威风。”

此话似乎意有所指。

皇后将皇帝安顿好后,柔声道:“皇儿,不得无礼。”

三皇子闻言,面色才缓和下来。

闲杂人等被“请”到了偏殿,妃嫔也到后殿伺候广元帝,此时大殿内只剩下皇室中人。

此时诊病出来的太医们诚惶诚恐跪下回话。

启禀三皇子、主子们,微臣细细查看了陛下的每日膳食,发现陛下最近服用的丹药是平日的两倍,加之陛下的症状,微臣斗胆猜测是圣上是食用过量的丹药所致。毕竟丹药是仙家之物,微臣恐怕只能……”

太医们说的委婉,他们也不想等信奉天师的圣上醒来龙颜大怒治他们的罪。

景桓深知广元帝热衷于修仙,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更不能揪着狼王不放。他的威风无处发作,只得作罢。

皇后从屏风后转出,说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明,那便请诸位都早点回去歇息吧,三皇子务必安排好众人,要让他们平安归家才是。”

三皇子放众人离去,他对狼王的威胁之言确实心有余悸,如他真的伤到景晏,以贺玄卿当时那副样子,真的可以将他生吞活剥了。

几日后,贺玄卿与景晏在用午膳,听到外面叽叽喳喳一阵说话声,心知是若蝶从街上回来了。

若蝶跑的满头汗还没来得及擦,赶紧进屋行礼。

“见过狼王,王妃。”

景晏道:“可用过饭了?”

“回主子,还没。因为奴婢想着今天府中的大师傅会做草原的手把肉,我想吃……”

景晏低笑道:“无妨,一会儿桌上的菜你喜欢的也拿去两盘。”

若蝶闻言喜笑颜开,赶紧行礼谢过王妃。

景晏又道:“看你这高兴劲儿,可是在街上遇到什么有趣儿的事了?”

若蝶一听主子问自己,她又怕二人吃饭闷,索性站在一旁竹筒倒豆似的和主子讲街上的见闻。

“狼王,王妃,我今日算是见识了,城中来了位老神仙。”

“是吗?”

景晏喝了一口贺玄卿给他盛的燕窝粥,他可不信什么神仙。

“是啊,前几日街上忽然出现了一位跛脚道士,他穿的破破烂烂但算命极准,还会治疑难杂症,不过每天只算三卦,我挤了半天都没挤进去,他们还把我的鞋都挤掉了。”

贺玄卿在一旁打趣道:“连你都挤不进去?”

若蝶撇撇嘴,道:“主子又打趣我。”

贺玄卿握着景晏的手,柔声道:“阿晏,要不我们也把这位道士请过来算算。”

嗯?

他在人耳边低语:“算算阿晏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娃娃。”

景晏红了耳根,想要抽回手却被人紧紧握住放在唇边轻轻亲吻。

虽说对于狼王这种行径他已习惯,可每每却还是会沉溺在他的眼眸中。

景晏低声回道:“那还不是我说了算。”

景晏放下筷子,婢女们很有眼力见的捧着面盆、手巾鱼贯而入。

他一边净手一边问道:“若蝶,可看清是谁把你的鞋挤掉了?”

若蝶想了想道:“没看清,不过后来我把鞋捡回来了!”

此话一出逗的在场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哎呀,你们别笑。”他对景晏正色道:“主子,如果咱们要请老神仙可得动作快点,我看赵将军、什么刑部大书、各种大人家的人都去请他为自己卜算了。”

景晏漱了口,起身淡淡道:“不急。”

贺玄卿也跟着起身,自己的狼爪子环住自家王妃的腰。

他望着景晏笑道:“那让他们争去吧,依我看我家夫人才是神人。”

景晏只是任由他将自己揣在怀里没有说话。

二人回到房中,景晏想换上出去的衣服,因为晚些要去宫里拜见母妃,可却被贺玄卿抱到了窗边的榻上,二人滚做一团。

景晏知道自家夫君的脾气,反正打也打不过,但他早上刚吃饱,也不至于再折腾,也就随他去了。

他窝在贺玄卿怀里,卷起他的一缕头发放在指尖把玩,懒洋洋的说:“夫君,之前的事,刑部尚书脱不了干系,既如此,只能换个明白人了。”

贺玄卿满眼宠溺的凝视着景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怯怯的六皇子变成了如今的小狐狸,而且还长了点肉,腰上的手感都比以前好了,上一世自己那个蠢货没发现。

他低声道:“阿晏想换谁就换谁,你夫君还不由着你折腾。”

“这么说,我交给夫君的事可都办成了。”

贺玄卿自信的答道:“当然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请老神仙。”

正如若瑾所说,赵将军和刑部尚书孙大人都请了“老神仙”去给自己卜算前程,甚至连三皇子和国舅也参与其中。原因无他,只是他们听闻此次太史局为广元帝解梦与之前大有不同,竟然要在都城建一座祭祀祖宗的宫殿。

建造行宫就要有地,可都城附近哪还有空地?没有空地就意味着要拆除民宅,那就肯定要出银子安置百姓,如若自己知道在哪盖宫殿,那不是就能提前准备,所以几人都将老神仙请去帮自己算一算到底在哪建宫殿。

“有夫君就是好。”景晏夸了贺玄卿后,继续道:“我的好夫君在家等我,我去宫里给母妃请安,去去就回。”

贺玄卿拉住他不让人走,委屈道:“怎的说的我和不孝的小媳妇一样,哪次我不让你去了?每次我苦苦等你回来,也没见你对我有多好。”

景晏失笑:“我都是夫君的,还要怎的对你好?不如我把中原送你可好?”

“我要这劳什子作甚,阿晏疼我才行。”

景晏亲了一下贺玄卿的唇就要走,却被人扯回来吻住,半晌才分开。

贺玄卿哑声道:“阿晏,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我在寿宴那天独自见过母妃。”

景晏平静道:“我竟不知。”

“那日我怕宫内有诈,本想私自接母妃出来,所以让安插在宫内的眼线为母妃传讯。可没想到母妃不但不走,还告诉我上次是她并非中毒,而是自己吃了些放坏的米饭,叫你莫要挂心。”

景晏听完并未搭话,而是把自己埋在贺玄卿的怀里。他知道当时那个局面,皇后明显不愿放过他们,自己又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母妃这是在帮他,让他看清这些人的面目,而且他猜,母妃不离开也是因为有贺玄卿在自己身边,他是放心的。

其实那日贺玄卿还对静妃说:阿晏是天上的龙,可他本应是天上的雁,可以在我的草原自由的翱翔。

第66章 祸端

景晏入宫请安时得知广元帝已经醒了,可他心里明白,服食丹药过多的下场。

他来到静妃宫中给人请安,还没进门就听到屋内的呵斥声。

静妃是宫女出身,平日里很是守礼,她深知宫人们都苦,所以更是很少责罚,在景晏的印象里,自己母妃发这么大火还是第一次。

他放轻脚步来到门口,悄声问当值的小太监是怎么回事,谁想自己母妃竟然听到了,还问谁在外面。

景晏无法,只能硬着头皮进去请安。

他来到屋内,看到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宫女跪在地上抽泣,静妃端坐在椅子上喝茶,她被气得不轻,端茶的手都有点抖。

“拜见母妃。”

“快起来吧,狼王妃,本宫实在受不起王妃的大礼。”

“您是儿臣的母妃,什么时候都需儿臣拜见您。”

他见静妃面上缓和了不少,赶紧恭敬侧立在一旁,小心道:“母妃莫气坏了身子,赶明儿我让云莱给您调制点丸药养身。”

“我可用不着,没有这小蹄子气我就好。”

小宫女听了哭着求静妃不要将自己逐出去。

景晏问道:“母妃她犯了什么事?”

“你让她自己说。”

在小宫女的哭诉中,景晏才知道,原来小宫女叫芸儿,家住都城的西郊,家中还有父母和一个哥哥,因为家里太穷,只得将女儿送入宫来。可谁承想芸儿刚进宫一年,家里便遭了人祸。

前些日子有一队官兵闯入自己家中,将她的父母和哥哥都赶了出去,第二天又将他家的房顶掀了,不让人再住。就这样,芸儿的家人失去了家,可怜的芸儿也没有家了。

芸儿父亲被气病了,他们向官府告状却无人敢管,他哥哥还被官兵打伤,万般无奈之下,芸儿家人只得让人给她捎信。

芸儿得知消息后心急的不行,可她也没有什么体己钱,就只能大着胆子打主子的注意。她在静妃屋里偷簪子时被抓了个正着,心知犯下大错的人就将事情和盘托出。

景晏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不是滋味,叹道:“也是个苦命的。”

其实这件事是的起因还是广元帝要建造宫殿,刑部尚书和赵将军请老神仙算卦也是因为此事,甚至三皇子和国舅也参与其中。几人都认为要在西郊建宫殿,为了多分一杯羹,他们暗中较劲,开始在西郊圈地,这才导致老百姓流离失所。原本清河郡是三皇子的地盘、是皇后的陪嫁,国舅仗着自己是皇后的哥哥想来分一杯羹,现在舅甥二人关系破裂,西郊还有赵家军的军营,但位置偏僻,占地不好,就算建宫殿也不会将那里作为首选,所以赵将军要抢清河郡附近的地,还让手下的兵痞子和三皇子的家丁大打出手,闹的人尽皆知。而一向贪财无德的刑部尚书则压上全部身家挪用刑部的银子将其它地方的地都买了。此事被同样贪财的国舅发现,威胁刑部尚书将地免费送他、而赵将军则让兵痞子直接抢。

总之现在西郊热闹得很。

他对静妃道:“母妃,依儿臣看,芸儿也是救人心切才犯下大错,又是初犯,不如打十板子饶了她这次吧。至于他的家人,儿臣可在府里给他们找个差事,也足够养活自己了。”

静妃沉默半晌,勉为其难的点了头。

芸儿跪在地上,一直叩头谢恩。

好不容易解决了芸儿的事,母子二人坐下来还没说几句话,皇后身边的怀仁公公就来了。

几人又是客一番。

怀仁道:“禀娘娘,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静妃起身道:“公公可知所为何事?”

“启禀娘娘,都因最近市面上流出几件看着像宫里的东西,追根溯源后发现是安嫔宫里的,现在皇后娘娘怀疑是安嫔宫里的人手脚不干净,本应让人来好好查一查,可现下圣上病着,不好大张旗鼓,这又是内宫的事,不好让侍卫插手,所以皇后娘娘思来想去,只得关起门来咱们自己处理,让嬷嬷们好好查一查。请各宫娘娘过去也是做个见证。

静妃和景晏不是不知道安嫔的为人,安嫔向来胆小,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只是偷东西的事都赶在了一起,也确实蹊跷。

景晏不好再多停留,只得先行离去。

第67章 故国

景晏乘坐的马车刚出现在街口,狼王就接到了消息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情来到门口迎接自己的爱妻。

贺玄卿快步迎上去,伸手扶住景晏:“阿晏。”

景晏将自己温热的手放在贺玄卿的大掌之上,笑道:“夫君,今日还劳烦你来门口接我。”

待人一站稳,贺玄卿就将人揽在怀里,嗅着人身上的馨香。

他说道:“我看你今日回的这样早,我以为有什么事情。”

景晏假装半依在他怀里,开玩笑道:“还能有什么事情,左右不过是思念夫君了。”

一句话让贺玄卿心情大好,搂着人进了府里。

二来到书房,贺玄卿拉着景晏坐在自己腿上,温香软玉在怀,手也不老实起来,在人手感极好的腰上流连。

景晏最怕的就是这个,他本就怕痒,这下被人直接掌控住不说,在人怀里又躲不了。

“夫君,这是做什么,青天白日的。”景晏警觉起来,他想和人拉开距离却又被按了回去。他无奈,只想岔开这件事,继续道:“今天日头这样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如何?”

“为夫并不想。”贺玄卿委屈的将头埋在自家王妃的胸前,闷声道:“阿晏,我们还没在书房……以前在草原的时候我不敢,怕阿晏厌弃我……”

有时候景晏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有问题,才让声名赫赫的狼王变成每天只会围着王妃转,还满脑子都是那种事。

“夫君,你可知我今日为何回来这么早?”

“原来不是因为想我了。”

景晏故弄玄虚道:“自然是想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 贺玄卿抬眸望着他,眼中带着诉说不尽的爱意。

见贺玄卿停住手里的动作,景晏才将刚才在宫中看到的事情讲与他听。

“安嫔私卖宫中物品?” 贺玄卿有些不敢相信,他继续道:“据我所知,安嫔作为南诏和亲的妃嫔,在后宫中最为安分守己,现下几乎灭国、她母家更是所剩无几,按理说她应该更小心翼翼才对,可却在在这个节骨眼私卖宫中物件,我觉得里面一定有问题。”

“是了,我这一路上也在想此事,是什么能让安嫔不惜犯重罪,甚至不惜连累四皇子还依旧选择铤而走险呢,此事蹊跷的很。”

贺玄卿看着神色有些凝重的人,说道:“阿晏,此事不如交给为夫,我让他们去打探一下。”

景晏点点头:“嗯,其实我也正有此意。不过我倒是觉得此事似乎可以再做些文章。”

二人对视一眼,贺玄卿立刻会意,他揽着人,亲了一下景晏的唇角。

“我的阿晏真是诡计多端。”

“任我的小心思再多,还不是被夫君看透了。”景晏微微一笑,软着嗓子道:“那还请神通广大的狼王为我安排两个人用一用。”

贺玄卿对自家王妃的事自然是上心的,天还没黑就让陆信找来两位面生又可靠的人。

晚膳后,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禀,安嫔私卖宫中物件乃是因为接到家书,经上次一役后,母家在南诏过的苦,需要帮衬。安嫔一看到信中内容便乱了方寸,先是当了一些陪嫁,可那些多是银质首饰,本就不值钱,再加上往来打点,所剩下的就更少,她只好将主意打到年节皇帝、皇后赏赐各种的用不上的物件上。可没想到刚当了三件就东窗事发。

事情查明后皇后又气又恼,罚了安嫔,可又一想皇帝还在病中不好惊扰,只能从自己库里调拨出一些银子,让绿筠你和怀仁亲自去送给信使。

景晏端起一个粉彩茶杯,品了一口明前龙井,说道:“看来,当初赵将军在攻打南诏时做了不少事。”

“当时战报上写的是死伤不大,她母家都是被丞相一家害死的,但现在看来恐怕是另有文章。”

“是呢,皇后又让身边的亲信去送银子,这事情倒是明摆着的,恐怕她想借父皇之病,好好敲打一下赵家。”

“既如此,咱们也应该帮帮皇后才行。”

景晏面上的神情少了一分柔和,取而代之的眼底的狠厉。

“上次那个姓赵的串通好了污蔑你的事我还记着呢,这次要是能从这里撕开一条口子,那事情也有趣极了。”

贺玄卿将坐在椅子上的人拥在怀里,像是在安抚炸了毛的小猫。

“只是现在三皇子监国,恐怕……”

景晏反握住他的手,说道:“无妨,夫君不说我差点忘了还有三哥呢,那我们就先送他一份大礼。”

第68章 变故

几日后,天气愈发热起来,可贺玄卿偏说‘春捂秋冻’,总是不让景晏脱厚衣服,要不然也是要加一层罩衫才行,可说到底景晏也是习武之人,自认为身体底子不差,并不怕冷,更何况连树木都绿意盎然,哪还有寒气。可贺玄卿不听,之前景晏病的那几次都太凶险,他实在是心有余悸。

午饭后的景晏蔫蔫的倚在榻上昏昏欲睡,贺玄卿从外面悄声走进来看到他衣衫单薄,拿过搭在屏风上的外衫就要给人盖上。景晏看到是自己夫君,一副小孩儿模样伸出手臂就要人抱。

贺玄卿牵住他的手,亲昵的和人额头相抵,耐心哄道:“阿晏乖,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脏,别弄脏了你刚换的衣裳。”

“那你把外衫脱了。”

景晏的声音似乎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命令,二人的唇几乎挨上了。

贺玄卿无奈的笑笑,只得遵命,麻利的脱掉衣物,只着中衣搂着自己的王妃午睡,还不忘拿出丝绸被给人盖上。

贺玄卿本就热烘烘的像个暖炉,再盖上被子就有些热了,景晏被他一折腾,刚刚的睡意反倒散了不少。

他随口问道:“夫君刚刚做什么去了?”

“当然是给你打听好消息去了。”

“夫君真是会说笑,你顶着一张异域狼王的脸出去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贺玄卿佯装严肃道:“说的什么话,你夫君我怎么了,你现在要是求求我,我还能行行好告诉你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说来听听看我值不值得求你。”

贺玄卿指了指自己的唇,意味深长的望着他,说道:“先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