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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浮名有什么用呢,经历了袁驹的离世,再经历妈的离世,我突然对这些浮名看轻了,生前再怎样可爱或彪悍,内敛或跋扈,终究化为一捧扬灰。
因为火葬场的场所吃紧,所以我们很快离开了,带走了老妈的骨灰。
多快啊,早晨我还跟她告别,晚上就相隔于两个世界了。
回到家才得知老爸住院了,一推开门,竟然有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看吧,老妈,才走这么一会儿,这个家就不不像家了。
袁驹坐在客厅里。
“我去找妈了。”袁驹道,然后看着我,他两眼猩红,但是没有泪水,这提醒了我:我已经失去两个亲人了。
“找到了吗?”我对着他。
袁岂没有多言也没有好奇,只是搀扶着我,怕我跌倒,给我足够多的情绪发泄时间。在他眼中,我肯定是在抒发倩绪吧,对着一张空白的沙发。
“灵魂太多了,唯独没看到老妈的。”袁驹说完后捂着眼睛,不断地揉搓着额头,他想哭但是哭不出来,我不想哭可是眼泪总抢着出来,我还得用意志力堵住它们。
回到房间,我瘫倒了,瘫倒的那一瞬间,我就睡着了。
睡梦里我踏实,无数的梦魇惊得我半梦半昏沉。半夜我又发烧了,袁岂为我物理降温,不断地换湿毛巾敷额头,冒雨去给我买药。不知道他是费了怎样的皱着才将那些液体喂进了我倔强的嘴里。
第二天,我很早就苏醒了过来,警方带来了司法鉴定:自杀。那个送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老妈会自杀,但是袁驹在同一时间冲进了房间,指着送来鉴定书的人道:“放屁!”
他的手指在颤唞,情绪非常的激昂,同时他的眼波不停的闪烁,猩红无比,甚至比之前更甚。
“你说清楚。”我突然站起来,拨开那个送来文书的人递过来让我签字的东西,走到袁驹面前,颤唞着声音,“你跟我说明白点儿。”
那个送来文书的人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此刻演的是哪一出。他只好把疑惑的眼神儿投递向一旁的袁岂,但是袁岂只是平静地摇头,示意他不要讲话。
“我凌晨时分在荒郊看到了妈,时间很短,她告诉我的,是有人推她下的楼!”
袁岂这么一说,我立即感到背脊上汗毛倒竖,整个身子跟着晃动,从脚底蹿升到脑门儿上一股强大的电击感。
“你……能不能用超能力让……”其实我也不知道“让什么”,让老妈复活?肯定不现实,能那样的话,都不用我说。让老妈的灵魂再多停留一会儿?也不现实。
“麻烦你签下字……”那人很谦和地把文书递过来。
我抓起来一把就扯得稀烂。
“你这人……”他突然有些愠色,并且感到十分的诧异。
而我也凝聚所有的气息怒斥:“滚!”然后指着门的方向。
那人目瞪口呆,不知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大的态度转变。幸好袁岂在现场,他跟那人说了什么,然后指引着他离开。
袁驹对着我:“我去追寻了很久才看到了妈的灵魂,我追上去,她只有短暂的停留,然后说了些事情便离开了。我记得我当时的灵魂也是那样,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引领着我离开,朝着一个方向奔行,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那股力量把我抛了回来。但是妈没有那样的特殊情形。”
我眼圈全红了,眼睛肿胀得快爆炸了般,“老妈……还说了什么?”
袁驹稳了稳心神,然后低垂了眼睑。
“你快说啊!”我摇晃着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