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崇文捂著臉:「我孤單寂寞冷,求收~」
☆、相好
霍青梅在看到顧華章的時候,便飛快地掃視了周圍一圈。
「小姐?」北雨不解地看著藏在攤子下面的她。
霍青梅擺了擺手,小聲道:「先借我藏藏。」說著便借由攤布的遮擋小心翼翼地朝他們看去。
「淮、淮山王殿、殿下,您、您這樣做、做……呃做,不合禮數。」顧華章護在阮秋桐身前,板著一張臉與他對峙。
嬴長安嗤笑一聲,冰冷的視線從阮秋桐身上掃過,有落到了顧華章的身上。
「看來她還真的釣了一條魚。」
「殿下?」顧華章的眉心要皺成「川」字了。
「原來是淮山王殿下。」阮秋桐的一雙眸子盈盈如秋水,輕輕觸及他便立刻離開,語氣帶著矜持與疏離,「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殿下,以至於殿下今日做出這番舉動。」
顧華章回頭看了她一眼,又對呆立在一旁的婢女道:「還、還不、不快……把、把你家小姐,扶、扶起來。」
「啊?啊!」那婢女剛剛才反應過來,先是小心翼翼地瞅了嬴長安一眼,然後才小心翼翼地移動過去,正要伸手去攙扶阮秋桐的時候,他帶著些許笑意的聲音悠悠響起——
「我允許你扶了嗎?」
許是淮山王殿下盛名在外的緣故,他一說話,那婢女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面上。
「淮山王殿下這是何意?」阮秋桐的目光更冷了,可這種冷漠反而是一種更能挑起男人征服欲的姿態。
因為口吃的緣故,顧華章並不善多言,只得以譴責的目光盯著他,嬴長安卻衝著他囂張地挑了挑眉。
「殿下……」顧華章目光沉靜地望向他,警告道:「總要,顧、顧及些什什什什麼!」
嬴長安噙著一抹壞笑,伸手拽住顧華章的衣領,將他拎到自己面前。
「我呀最討厭你們顧家的這副嘴臉了,看似大義凜然,實際上無論是禮還是義,還不都是為了你們自己服務的?」嬴長安的聲音既舒緩又溫柔,卻帶著滿滿的惡意。
顧華章平凡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彷彿根本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冷靜地看著嬴長安將自己扯著領子扔到一邊去,等他面對著阮秋桐的時候臉上又呈現出焦急擔憂的神情。
正蹲在攤位底下圍觀的霍青梅簡直歎為觀止,這……這特麼的居然全都是變臉高手啊喂!
「喲,你這是一副什麼表情,是不是很滿意本王終於跟你產生交集了呀?」嬴長安伸展著雙臂,扭著腦袋,不善地朝她走去。
「小女並沒有什麼失禮之處。」阮秋桐眸光泫然,掙扎地想要站起來卻不能。
嬴長安踩著她素色長裙,笑瞇瞇道:「怎麼?難道還要本王扶你起來不成?」
阮秋桐垂眸盯著他的靴子,「殿下?」
「我平生最恨『禮』,你可千萬別那這個來壓我,小心我讓你失去些什麼。」
霍青梅默默捂臉。
今天才發現原來嬴長安這麼適合當反派。
「我……」阮秋桐仰起脖子,正想說話,卻突然感覺到臉上似乎少了什麼。
嬴長安將扯掉的面巾隨意扔到地上,又好像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將手指在衣服上狠狠地蹭了蹭。
阮秋桐攥緊拳頭。
嬴長安雙手抱胸,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砸吧砸吧嘴點評道:「長得也不怎麼樣嘛,寡淡如水,還拉著一張寡婦臉,嘖嘖,你是覺得自己難以見人才遮面紗的吧?」
霍青梅猛錘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不知道別亂說啊,你知不知道人家可是玉京排的上名的美人,她要是難看,我豈不是更難看了?
嬴長安高高在上的羞辱她,她卻不敢出一言來反駁,圍觀的人在知道這個人是慣來橫行霸道的淮山王后也都默默地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