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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变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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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公,末将这就调回兵马。”说着战将起身就要离开。

“且慢。”阮少弟一手止住他,说道,“但我选学府的先生派去作使,且看他们如何?”

“得令。”于是战将领了命便去了。

月是黑夜的眼睛,此时正静静地看着大地上的纷争。

审侯就讪讪地走在了戎王的前面,转而他看到前面的宫殿,便想绕过去,引得戎王到另一条路上。然而戎王却抓住了审侯,不让他绕路。

审侯无奈,只能够小心翼翼地向前,并且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此时他们路过的一座宫殿灯火亮着,戎王也有些疲惫,便索性就要闯进去。

审侯一看,连忙摆手说道:“洛姬就在前面!洛姬就在前面!”

“哼!”戎王冷冷地看了看审侯,精神顿时振了振,于是喊道:“快!”

“是!”审侯心中总算放下了,连忙带着戎王向前。

“吽!”刹那间门被撞开,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里面慌张地跑了出来。

“机宜!”里面的声音这般喊道。

审侯顿时大惊,连忙转身看去。只见戎王已经一把抓住那个带着皇冠的孩童甩到了花丛之中。审侯背后已然冒出了冷汗,看了看戎王走进宫内的身影,咬了咬牙,冲到了花丛之中找寻那个已经被摔得奄奄一息的孩童。

然而那个已然被他选择放弃其实他也不能再救的人此时惊惶地躲在角落里,身体用红色的锦绸紧紧地包裹着,一点点等待戎王的逼近。只见那宫门的匾额上挂着是坤宁的字样,显而易见那是审侯之女审后的寝宫。

审侯此时已经彻底地绝望了,于是他抱起重伤的孩子连忙向深宫中跑去。

夜是灯火的夜,光是墨的黎明。审侯此时已然衣冠褴褛,连头上的玉冠也掉落在了地上,但是他的眼神却是格外地坚定,他看了看不远处摆放着的成排的竹笼,连忙举起笔开始在纸上疾书,只见“带兵勤王”这几个字分外鲜明。

深夜里,群鸽飞腾,夜平平添起了喧嚣。

数天时候,一道道白影就这样降落在各家诸侯的府上。

“侍书!连忙禀告叔父和仓大人有信鸽。”无狩正在读书练剑,忽然看到一只信鸽,明白事情不寻常。身边的小童侍书连忙放下茶壶跑开了,随后无狩也放下剑,随着侍书走进屋内。

“此事看来不能拖延了。”侍书跑进府内的时候已经发现仓和和唐旦正拿着书信在一起讨论了。

“禀告大人们,有书信到。”侍书连忙趴在地上禀告,当然也是因为自己跑累了。

“知道了,无狩呢?”

“少主已经赶过来了。”

“退下吧。”

“喏。”

随后,唐无狩脸上带着泪痕,手中紧握着信条也疾步赶过来,看着两人已经在商讨之中,便将手中的给放下了,向前行礼道:“叔父,仓大人。”

“无狩你来了。”

“少主。”说着仓和站起身将座位让给唐无狩。

唐无狩连忙摆了摆手,让他继续坐着,随后自己坐到了一侧。

“无狩,本来你尚且年幼不想告诉你的,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十分紧急了,你也不得不知道了。”

“叔父,我已经看过信了。就让我们一齐出兵吧!”唐无狩说着神情开始激动起来。

“少主,你怎么也和唐大人这般。且要冷静。”仓和见了,急忙站起身说道。

“仓大人,家父遇难,国不将国,家不成家,吾等难道要坐以待毙不成。”唐无狩的双眼又开始模糊起来。

“少主,我们现在并不知道那边的境况,如果贸然出兵,恐怕不妥呐。”仓和也有些着急。

“仓和,王都那边已经把情况写得十分详尽了,‘戎军十万铁骑袭京,诸侯皆被诛尽,嬴氏被囚’。信上力着众诸侯带全境之军起兵勤王。”唐旦此时也对着仓和劝说道。

“可是我唐家一时之间也没有如此多的军伍,必须再待数天方能集齐九万之数,以及充裕的粮饷。”仓和近来主掌兵士确实甚是担忧。

“不能在等了。如今就大召我平原诸侯,举兵灭戎。”唐旦此时决绝地站起身。

“大人。还请三思呐,信上说玉城和洛阳的情况不明。倘若天子已经落入戎军手中,那吾等该如何是好呐。”

“我早已谋划先径直取玉城,再与嬴家通书,请其起兵助我,到时就算只有我们两家诸侯,戎族也应当惧我三分。”

“大人,既然主意已定,那末将也不再多劝了,只是还请在宽限三日,容军中整顿一番,方可出兵。”仓和说着便要告退。

“我先兄果真没有看错你。”唐旦此时点了点头示意仓和退下。

“叔父。如今我将要弱冠,也将直奔沙场,为父报仇。”唐无狩连忙上前请命。

“无狩,你且坐下。”唐旦欣慰地笑了笑,拍着唐无狩的肩让他坐下,“叔叔我并非是质疑你的能力,只是有些事情你必须要清楚。”

“恩。”无狩点点头。

“将你留在这里,我其实是放心不下的。毕竟你还年幼,而且你母亲操持不过来。可是如果将你带走,我就更不放心了。毕竟我们唐家世代功勋被分封此地,如今你已然是少主了,你如果再一走,那么我唐家便再无嫡系在此了。那到时候这些人作乱起来,丢了我唐家千年基业,你我可担当得起?”

“叔父所言不假,可是。”无狩欲言又止。

“无狩,我知道你报仇心切。我又何尝不是,只是你刚才也听仓大人说了,其实我们此去凶多吉少,我也不能料定嬴家是否能够一同起兵,只是我如今已然承袭了你父亲的王位,必然要担当诸侯之表率,就算情况如此,也只能贸然前往了。”

“叔父此去务必保重呐。”无狩看着叔父已然泛着银光的双鬓顿时哽塞起来。

“报,有一落魄的异族土人带着数人求见。”一个甲士连忙冲了进来。

唐旦心中顿时疑惑,但是他依旧站起身来,命令甲士立刻传来。

唐无狩也觉得好奇,拭了拭眼眶准备迎客,但是却被唐旦叫人带回了内院之中,因此只能讪讪地离开了。

第十章良臣

风疯狂地飞舞着,就像一个秋千,一下子猛烈地晃过,等给了短暂的时间停歇之后又猛然咆哮起来。西方的族群们就是在这样的惶然之中度过的,自然就生就了属于自己的坚强。

就在镐京沦陷之前,嬴洛的得力战将何孟丹就开始谋划着如何联合诸戎了。

“西戎、东荒、夏月、巨野四个小族是在大宛的西北部是可以用利益诱之的,而大宛和犬戎必须以力震慑之,方能掌控西北。”何孟丹身高八尺,本身长得魁梧,曾为大宛族白狼骑兵的领将,更加上常年披着白狼衣,便被戏称为白狼王,只不过自从成了嬴洛的部下之后他一直忠心耿耿,因此也在没有中原的人会如此称呼他了,此时他正指着羊皮纸卷上的地图说着。

“四个小邦虽可以利诱之,可是他们毕竟在大宛的西北,我们要不么就要攀岩过天风崖,要么就要向大宛借道,这如何可得?”一个壮壮的将官说道。

“那大宛一向以白狼骑兵为傲,况且如今与犬戎和好之后更加飞扬跋扈。主公在的时候我曾多次进言让其早日剿灭其族,以绝后患。”一个身着稳重的中原人铠甲的将官此时向何孟丹说着,而这引得何孟丹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那个壮壮的将官也看了他一眼,心想:“大抵这位将官不知道何孟丹就是大宛人,而且更不知道何孟丹的绰号。”

何孟丹也没再多做出什么反应,只是说道:“所有事情皆因犬戎而起,按本将的看法,那西北四邦其实皆是以大宛为榜样,而大宛更是看着犬戎,如果犬戎一旦被破,那自然诸戎归附。”

“大人说的有理,只是大宛必然是一大隐患,如果我们全军进攻犬戎,势必会导致本部势力空虚。若此时大宛进军本部,势必导致我军毫无退路,到最后腹背受敌。”那中原的将官依旧缠着大宛不放,引得何孟丹再次看了他一眼,先前的第一眼看着可能觉得是好奇,可是后来看的便觉得像是在质问他为何对大宛如此充满敌意。

“请问大人如何称呼?”何孟丹突然好奇起来了。

“在下是嬴家家主之侄,名齐,字长行。久闻何大人所带领的狼骑队乃我军之最,于是要求了叔父希望调至骑兵队与大人共事。”嬴齐说着侧身向何孟丹抱拳行礼。

“原来是长行公子,我乃是一介莽夫,何至于让公子屈尊?”说着却是冷冷地还了一个礼,随后指着地图说道,“当然本将绝对不会放空本部,让大宛趁虚而入。”说道“大宛”两个字的时候何孟丹着实是十分清晰以至于有些刻意地讲了出来。

“大人想分兵两路,双管齐下?”壮将官问道。

“木曦你是如何看的?”何孟丹反问道。

“根据末将的消息得知犬戎先前结下盟约,以大宛王之子为质,一旦犬戎有难,大宛必定来救,而如今已经得知犬戎大举出兵,其现在驻在本部的兵马已然不及我们,只是仍然虚张声势着。”木曦谨慎地分析自己所得的信息。

“那么大宛将势必成为我首要之敌。”此时嬴齐十分迫切地找到了帐中空隙开始说话。

“公子觉得我们应该先取大宛?”何孟丹虽然是这般问着的,但是其实他已经觉得嬴齐执着得有点滑稽了。

“恩,听闻其白狼骑战无不克,所到之处敌军皆会被像羊群一样撕碎。”嬴齐此时似乎有些憧憬般地神往。

“长行公子,在战火之中没有‘常胜’二字。”木曦似乎有些笑意地说道,只是何孟丹面目格外地严肃着,谁也不知道他是否在回忆着什么。

“白狼骑从来就没有吃过败仗。”嬴齐依旧年轻气盛。

“公子能肯定?”何孟丹此时抬起头问道。

“至少我从未听到过。”嬴齐也是疑惑着看了看何孟丹。

“或许公子是没有听到过的。”木曦看了看何孟丹,随后对着嬴齐说道。

“这位大人是听闻过?”木曦皱起眉头似乎是在准备好让自己心中白狼骑的不败神话破灭了。

“公子,战争不会单靠蛮力解决问题的。”何孟丹用严肃的言语回答着,似乎是想结束这一番对话。

“好了,主公预计也到了镐京了,而且如今还交付我虎符,此番责任重大,我们不能轻视。”何孟丹似乎打断了嬴齐正要反驳的念头,将两人都引到了地图前。

等到两人都将身体靠拢过来之后,他便指着犬戎的本部说道:“此处据精确消息,大犬将兵士分布到边境周地虚张声势,其实其内部的大军早就已经在数天前就调出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何孟丹虽然已经改口把西北那些族群都叫做‘戎族’了,只是始终改不了‘大犬’这个称呼。

“嗯。我近日在大宛边境的探子确实也说犬戎的边境旗帜招展,总以为要有战事发生,可是迟迟没有动作。”木曦顺着何孟丹所指的地图上的方向说道。

“可是我听闻大宛似乎不断在增加兵马,似乎在有所动作。”嬴齐突然抬起头看着何孟丹说。

“恩,两位所说都不假。”何孟丹耐心地听着他们两个人说完,又在地图上指着说道,“大宛其实是担心大犬内部空虚会引起我们的突袭,最终危及到它在此处的地位,而且它不仅在本部征兵,更在西北四邦强力征调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