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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向我求婚了。
他说,如果我愿意嫁给他,那剩下的,我的生活,我自己来安排。
我没有理由不答应。
相处这么多年的男人,之前我了解他百分之八十,现在我了解他百分之九十。
其实,他很辛苦,虽然现在事业做得不错,但他希望回家之后,能有一个人爱他。
关于这一点,如果我出去待着,肯定是做不到的。
我去过嫁给他,那我连做妻子最基本的责任和义务都没办法尽到。
他说没关系,他可以等。
又是等,大概他这辈子,都是在等我吧!
我答应了他的求婚,我们去领了证,各自给爸妈打电话说了一下,就完事了。
我们都不是喜欢交朋友的性格,他的那些朋友只是生意伙伴,没有多大意思。
于是,我开始往外走。
我每去一个地方不会是用相机记录,而是用眼睛和画笔。
在外面待一段时间,我就会会覃森予身边。
我们没有分开超过三个月过,但也不算短了。
我试图再去找那个西北的中年女人,可我没有再见过她。
大漠风光也很迷人,可惜我的画作表达不了它一半的美。
就这样走走停停,我的名气越来越大,我的画卖得越来越好。
覃森予的事业发展也越来越顺。
似乎,一切都是努力和善良的福报。
二十八岁那年,我怀孕了。
是中途回首都地时候种下的,察觉到怀孕,我还在东南地海边画画。
我们一向都很注重这个问题,可是该来的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打电话告诉覃森予的时候,他让我哪儿也别去,他买了机票飞过来,到海边找到我。
他说,这次我终于可以不走了。
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哥哥打电话来,说妈妈生病了。
妈妈快要七十了。
她的身体,不算太好,一直跟爸爸在外面,也够累的。
妈妈临走前,让我和哥哥带她去一个地方。
是一个山洞。
这个山洞我知道,是爸爸年轻的时候,为妈妈买下来的,不允许任何人炸山建设。
我们都不懂为什么,直到现在也不懂。
妈妈让我们站在外面,她一个人进去,看了好久,好久。
她出来的时候,满脸泪水。
然后,她让我们带她去一个北方的城市。
去之前,她拿出了一枚银戒指,套在手上。
她又哭了。
我和哥哥问,她也不说。
几天后,我们在家里,妈妈病倒在床,不愿意去医院。
她走的时候,爸爸哭了。
我第一次见到爸爸哭。
他颤颤巍巍拉着妈妈的手说:“轻舟,我的女孩……我带你去了行万里路,辛苦你了!我们一辈子相处六十年,很长,长到好多事我都回忆不起来……谢谢你……”
他摸着妈妈手指上的银戒指:“你先走也好,你去找他吧,去吧……”
那个“他”是谁,我并不知道。
我只知道,妈妈走后,爸爸日渐消沉。
妈妈只带走两样东西,一是手上的素圈阴戒指,二是她一直戴在脚上的脚链,是爸爸向她求婚的东西!
第二年,儿子出生半年后,爸爸也走了。
覃森予当着哥哥的面保证,他会对我和宝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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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星光,满屋月亮。
众生皆苦,可你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