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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列车北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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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爸爸要去北京?”顾斐斐突然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吴程微微一笑:“那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你爸爸还是高升了呢。”

“不可能。”

“这有什么奇怪的。现在升不升官儿,还不是领导一句话。”

“可我爸爸并不怎么会走上层路线呀?”

“你指的是什么时候?”

顾斐斐瞠目地:“我指的是他的一贯。怎么,你……?”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电话机的铃声响了。

吴程示意叫顾斐斐去接,她不肯。无奈,吴程只得抄起电话耳机,不料却是何泽找他的。

“什么,马上返回北京?!”当他听到何泽告诉他邹大成在电话中的指令,竟不顾在什么场合,不由大声喊叫了起来。但是,等他一俟把何泽的话听完,反而变得毫无惊奇之色了。要不是他在顾霖元家里商又当着顾斐斐的面儿,他一定会对何译说一句:我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会是如此!

“斐斐,劳您驾,请告诉您爸爸帮助我们解决三张火车票,而且是和他坐一个车次。”

“怎么,你们真要马上回此京?”顾斐斐面露喜色地问。

“这还有假。”吴程冷冷地说。

“好,那我马上去告诉他。”顾斐斐喜心乐怀地飘然跑进了顾霖元的寝室,不大工夫又飘然而回,那轻逸的身姿象翩然于花丛间的蝴蝶,“告诉你,火车票已经落实了,是明天上午的火车,而且我将陪伴你凯旋。”

“明天就走?”吴程两只眼瞪得象对儿鸡蛋大。

“宜早不宜迟嘛。”顾斐斐那俊秀的脸被内心的喜悦烧成了玫瑰色。

不料,吴程听后却恶狠狠地骂了声“狗日的”,然后转身就走。

“哎——!”顾斐斐急忙跑到吴程前面拦住他,双手插腰,得意地抖动着右腿,“告诉我,到北京能不能带我痛痛快快地玩玩?”

吴程知道顾斐斐说的带她痛痛快快地玩玩指的是什么,想起何泽在电话中交给他的那项任务,故作抑揄地说,“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顾斐斐耸耸迷人的胸脯:“有什么事儿,说吧?”

“你马上去问问你爸爸,史曼和肖哲现在在什么地方?”

“什么时候告诉你?”

“当然越快越好啦。”

“半个小时以后,你在招待所等我的电话。”

“好。”吴程立刻拔腿就走。他往常觉得,从顾霖元的将军楼到警备区招待所路程并不远,可是眼下他觉得十分漫长。尽管他觉得自己的两条腿足以称得上大步流星,可是又老是觉得步幅迈得不大,可谓急来方觉脚步迟呀。

可是,当吴程赶回招待所,姜博襄和何泽却还没有回来。

所以,当姜博襄和何泽回到招待所一见吴程在房间里,禁惊讶地同声问了问:“你怎么在这儿呀?”

“有个情况马上向您报告。”吴程急忙对姜博襄说。“什么情况?”姜博襄一看吴程急迫的表情,知道事情又有变化。

“顾霖元讲,要我们明天上午和他一起去北京。”

“怎么,他买到票啦?”姜博襄大为疑惑地问,“我想是买到了。”吴程果断地回答。

“不是我让你刚刚才告诉他吗?”何泽觉得这事儿太离奇了,离奇得令人难以置信。

“对,10分钟之前我才提起请他代给购买火车票的事儿。”

“是你直接给他说的?”姜博襄凝思地问。

“不,是我让顾斐斐给他说的。”

“顾斐斐说明天上午就让我们上火车?”何泽眉宇间抒成一个疙瘩。

“没错。她跑到顾霖元的房间去说帮我们订票的事儿,没两分钟就明确地告诉我了。我怀疑……”

“你怀疑顾霖元先于我们知道我们要和他一起动身,所以他已经提前给我们把车票订好了?”何泽板不住地抢着说出自己的分析。

“我想答案应该是肯定性的。”

“姜委员,您说这可能么?”何泽觉得尤如陷入五里雾中。

“嗯”姜傅襄坐在沙发上,鼻孔里喷射出一股凝重的气流,并且沉重地点了点头。

“他怎么可能提前知道我们要回去呢?”何泽急赤白脸地喊叫完又觉得自己提出这个问题太幼稚,立刻悻悻地补充了一句,“日他妈的,现在的事儿真是莫名其妙!”

姜博襄定定地坐在沙发上,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屋门,脸蛋子耷拉着,显得毫无表情,且又阴沉得吓人。肱刻,他何尝不感到惊奇和蹊跷呢?他觉得,他们所以马上要返回北京,这与顾霖元去北京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可是,顾霖元到北京去干什么?是上级有关部门觉察到女骗子史夔的事情与他有一定的联系要找他去谈话?还是他的职务提升而当真变成了他们所在的机关的首长?或者是参加什么紧急会议?这几种因素都可能存在。因此情况才变得相当复杂和难以断定。于是,他缓慢而审慎地对他与之共命运的两员战将说:“說今天一晚上的时间了,自己有些什么事情需要了结,抓紧时间去办吧。”说完将头枕在沙发的后背上,闭上双眼,借以缓解一下连日来积淤得过于沉重的疲惫。

“我没什么事情需要办理的。吴干事,吃完饭我去缴伙食费和住宿费,你有什么事儿就去忙你的吧。”何泽送上一个理解而友好的微笑。

吴程听了何泽的话,脸上不由一热,感激地向他一点头:“谢谢。”

这时,电话机的铃声响了。

“我来接。”吴程知道这个电话是顾斐斐打来的,立刻上前拿起电话耳机,果然从耳机里传出顾斐斐的尖喉门儿。

“喂,你是吴程吗?”

“对。”

“你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

“快告诉我,史曼和肖哲现在在哪儿?”

“急什么,我的条件你还没答应哪。告诉我,到北京能不能陪我好好好玩玩?”

“能。”

“咱们先说清楚,到时候你要老老实实听从我的调遣。”

“行。”

“你他妈要是说话不算数哪?”

“我要说话不算数就是狗日的!”

“好,够个男子汉。”

“告诉我,史曼现在在哪里?”

“北京。”

“北京?”

“不会错的。”

“是你爸爸告诉你的?”

“我爸爸告诉我?那不简直是笑话!”

“那谁告诉你的?”

“邓副市长。”

“邓恒寿?”

“千真万确。”

“他怎么会轻易告诉你?”

“我不会来个假传圣旨。咯咯咯……”吴程用手捂上电话耳机,刚要问问姜博襄还需要向顾斐斐问点儿什么,只见他已经与何泽走出了房间。他知道,姜博褒听到史曼在北京的消息其心里的赏惊程度远比自己大得多。他所以走出去,是不愿叫吴程看到他的脸色将是多么复杂,多么难看。

“好了,那就这样吧。”吴程说着就要放下耳机。可是就在这时,他听到耳机里响起顾斐斐的一个飞吻声,接着是一阵放荡的浪笑。他“嘎”地放下耳机,狠狠地骂了一句,“这个骚狐狸!”

在滨海市的最后一个夜晚,对于吴程来说的确是过于短暂,过于匆忙,又过于残酷了。

他要利用晚饭前的一段时间,争分夺秒地赶到青年路,偿还向那几个“倒爷”借的已经所剩无几的债。

他本来决定晚饭要在警备区招待所食堂吃的,谁知那几“倒爷”硬是把他留下了喝了几杯酒。

根据气象预报,今天晚上有暴风雨。

都说闷热是暴风雨前兆。晚饭过后虽然西边天际开始太潮般地涌起乌黑的云团,可是这里却依然凉风习习。这大概是海边的气候特征吧。

然而,吴程却觉得一点儿都不凉爽,反而感到心里火燎燎的,似乎肚子里揣着个电炉子,脑门儿和后背总是汗叽叽的。为了防止明天早晨丢三拉四,他先打点好行装,然后乘坐公共汽车到天马家用电器开发公司与女总经理蔡燕燕话别。虽然他平时与蔡燕燕接触不多,但是对她的印象却相当深刻。两个人除了跳过几次舞,吴程还去过蔡燕燕的经理办公室,谈商品经济,谈讯息来源,谈观念更新,他发现和她有一种天然的心灵勾通。因此,他不肯用打个电话的方式说声“再见”,他觉得那样做不仅是对蔡燕燕的不尊重,而且也是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情的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