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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地形什么的,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更看重的,是谁能坚持更长时间。
但秦阙本就是冲着将楚国灭国,州郡尽数收入大燕囊中而来的,如今离功成只剩下这京口一处,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其实他想不通,其余州郡的守将要么直接开城迎接,要么在燕军的攻势下支撑了几个时辰,最终都已破城为结局。
只有京口的守将,似乎要和他就这么对峙下去。
秦阙有时候甚至想不通,城中是怎么坚持下去的。
江左其他州郡已尽在他掌握之中,根本不可能还给京口提供粮草刀剑一类的补给,就这么一座孤城,竟然在毫无外援的情况下,还屹立不倒。
帐中的气氛低沉,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攻下来,一众将领都不敢说话,生怕秦阙突然降怒于自己。▃思▃兔▃在▃线▃阅▃读▃
甚至,连秦阙轻轻叩动剑鞘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谈辛掀开帘子,抱拳道:“启禀陛下,南越王已经率军赶到。”
秦阙抬头,看向帐外。
其他的将领也跟着他抬头。
秦阙最终也只是扫了一眼呈在案上的地图,而后缓缓起身:“朕亲迎。”
乌远苍看到秦阙后,按辔,翻身下马。
上一次这样正式的见面,还是在洛阳城外,歃血为盟的时候。
但那个时候的乌远苍,身着的是苗疆的特殊服饰,眉目间还带着几分意气风发。
明明中间只隔了小半年,他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银盔银甲,长剑在他腰间悬挂,神情中不乏年轻气盛,但比起原先的锐利,更添了几分沉稳。
此时他和秦阙都是两邦之主,祝蘅枝并不在场,好像两人并没有之前的恩怨和争执,就仅仅是为了共同利益目的而合作的盟友。
乌远苍朝秦阙做了一个苗疆的按肩躬身礼,算是问候:“燕帝。”
秦阙照着中原的礼节,朝他颔首,也回了句:“南越王。”
两军顺利会师后,便是应该共同商讨攻城之计了。
“京口的情况,我在路上有听说过,”乌远苍和秦阙并肩而行,谈辛和藏彦则跟在各自的主上身后。
“京口本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更何况,这守城的将领,不知道你可曾听说过?”
秦阙目视前方,稍稍思索了下,说:“打听过,叫章融,是原先楚国世家章家的嫡长子,原本在楚国做兵部郎中的,因为劝谏楚帝直接迎战我,被贬官到了京口。”
秦阙其实之前一直想不通,楚帝为何要让文官镇守这些重要的关隘,他的真实目的秦阙不清楚,但现在的确是给秦阙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他知道这些文官,向来注重风骨气节,“宁死不降”的说辞他这一路而来也听过不少,但最终都是被燕军打的溃不成军。
所以,在此之前,他也从未觉得京口和章融有什么特别的。
他听见乌远苍轻笑了声,于是疑惑地转过头去,不知道在这样的时候,他为何要笑。
但他能分辨的出来,这样的笑,并不是嗤笑,更像是想起了什么特别的人和事。
“你不知道章融,也在情理之中,你知道皎皎当时为什么会被迫前往你们大燕和亲吗?”
原来是提到了祝蘅枝。
在这一瞬,秦阙心中似乎溅上了一道失落的水花,这些事情祝蘅枝从来没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