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愣了一会,说:“殿下,臣可能无法帮助您。”
“你都能将羽草送过去,为什么不能想办法将那里的人送过来?还是说你需要时间?”南宫浔书急切道,“我可以等,多久都可以等。”
“殿下,隙光珠已经被封存,不日陛下下令,便会被摧毁,上面的力量是未知的,我们控制不了,便只能想办法让它消失。”国师说,“所有未知的事情发生了都有可能产生巨大的代价,将那里的人送过来,便是未知,臣不能冒险。”
“所有的代价我来承担。”南宫浔书有些站不稳了,缠好的伤口似乎崩开,他踉跄了一下,把话说完,“国师大人,帮帮我。”
“殿下,得罪。”国师抓住南宫浔书的胳膊,稳当地扶住了他,“您身上还有伤,臣带您回寝宫。”
南宫浔书抱着浔念,在昏过去之前问了句,“国师大人,之前我们接触不深、还、还不知你的名字。”
“回殿下。臣姓沈,单字一个尘。”
“沈尘……”南宫浔书腿一软,跌到了地上,伤口疼得厉害,白内衬殷出来一块血红,“大人,我还会再去找你。”
“殿下!”
三日后,南宫浔书醒来,得到一个噩耗。
隙光珠已被摧毁。
他坐在床上呆滞了整整半个时辰,幻想彻底破碎。以后、未来,他似乎只能在梦中见到阿念了。
“殿下,吃点东西吧。”
羽花端着个简单的餐盘放到桌子上,看着明显消瘦的南宫浔书,心疼道:“您醒来后就没吃过东西,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南宫浔书实在是吃不下,他摇摇头,问:“羽草怎么样了?”
“那个傻子……撞哪里不好偏撞脑袋。”羽花说,“现在还在床上窝着下不来,太医都说了让他好好卧床休养,他倒好,天天嚷嚷着要见殿下,要给殿下赔不是。”
“为何?”
“他说……”羽花小心翼翼地问道,“说推了您一把,是真的吗?”
“……”南宫浔书叹口气,“这就不是个事,让他好好养身体吧。”
羽花绽开了笑容,“是,殿下。”
她弯身行礼后要走,南宫浔书叫住她,“顺便,把国师请过来。”
“是。”羽花又应了一声,然后支吾着提醒,“殿下,您的自称怎么变了?在我们面前称‘我’也就罢了,可在陛下面前……您可慎讲,不然又要唠叨殿下不守规矩。”
“那么多规矩,烦都要烦死了。”南宫浔书随口抱怨了句,然后掀被下床。
羽花:“???”
她一脸难尽,“您真的是殿下吗?那个地方究竟有多恐怖,让您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前的殿下是万万说不出这种话的。”
“我说了你也定不会信,那个世界人人平等,没有太子没有陛下,我在那里,什么都不是,不过是芸芸众生的普通人,普通人,自然没那么多规矩了,习惯了随性,”南宫浔书伸了个懒腰,“一下子让我变回之前那样,还真是有点困难。”
羽花万分心疼:“殿下,您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