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咕噜爬起来,陈朔乖乖地扯了几块布条,即使偶有触碰到柔软处,心神也不敢摇晃半分……
嗯,颇有姿色。
“沈…姑娘,你这流血过多,恐怕有生命危险。”
“说人话。”
“呃,性命堪忧。”
沈昭支起身没再理他,脚下踉跄走了几步,扑通栽在地上。
治死人了?!
连滚带爬地凑到身前,陈朔伸手一探,还有些鼻息。
“也罢,本县令还缺个师爷……”
陈朔弯下腰背起沈昭,按着舆图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山林里,总算没再遇见什么。
…………
在城下候了一个多时辰,鸡鸣时分守城士卒终于打开城门,一眼便瞅见有两人依着靠在墙边。
“你们从何处来的,为何浑身血迹,可有什么凭证?”
陈朔被他拿枪指着,心中本就压抑不快,这下面色更是不悦。
他从包袱里抽出官印放在面前,厉声骂道:
“瞎了你的狗眼!要造反不成!”
那裨将被这一骂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可看他这势头想必是哪来的大人物。
结合有听过城中小吏说过,不日要有新的县官上任,当即扑通跪倒。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还望县令大人见谅!”
一旁的几个士卒顿觉天都塌了,哗啦啦跪了一片,在心里给这裨将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敢废话,裨将连忙差着几人拱卫着两人送进城,随意找了处旅馆歇下。
陈朔又让他们取了创药和酒精,给沈昭的包扎拆了,先用烫过的毛布蘸酒精几遍。
“啊——”
沈昭疼得额角一跳,登时醒转过来,伸手便要拔刀,却摸了个空。
“登徒子!”
反应过来身上光溜溜,沈昭顿时想要挣脱,让陈朔狠狠吃了几记肘击。
“别动!在检查伤口。”
又象征性地挣了几下,沈昭才算认命了,老老实实地趴在腿上,又觉得有些尴尬,于是问道:
“这是在做什么?”
陈朔将毛布在水里透了透,将血污拧出来又重新在酒里浸了,在她身上擦拭起来。
“消毒,不然伤口感染神仙老子也救不了你。”
沈昭眨巴下眼睛,似乎是觉得新奇,便也不再抗拒。
“以后我便是陈策,你若不应……大可去官府告我。”
“不去,”沈昭很果决地开口。
啊?
陈朔眉头一挑,心说陈家养的死士不怎么忠心,卖的也太快了。
“我不想死。”
沈昭见他抹好了药,背对着穿起亵衣,面上微微有些发烫,声音压低几分:
“姓陈的,你现在既然是有官之身……”
“识字否?”
“自然是识得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陈朔不答,又问道:
“会算数否?”
“略懂皮毛。”
“那就是了,以后你就是咱的师爷。”
沈昭一愣,喃喃自问道:
“我这样的女流,也能做师爷吗?”
“有历法说女子不能充作师爷否?”
陈朔循循善诱,这样一位大高手绑在身边,怎么也要稳妥些。
“未曾听闻,只是……”
“害,那不就是了,你沈昭以后便是这边燕的师爷!”
咱可是装糊涂的糕手!